後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靈鷲寺也沒能得到蟒毒、花鱂,給他們在龍山、嘎煞沙門山、流花河三地交界隱匿下來。
不論心中作何想法,張焚都不可能公開承認劍術超過祖師輩的真人的。口中連忙謙遜。
猜到張焚會說什麼,疑似蟒毒的大漢“呵呵”冷笑兩聲,阻止他繼續說話:“好了!你的程度我已經知道,看好了!”
說著抖手以氣代劍,青碧色的真元凝聚成形,化作一支碧綠飛劍,在空中閃電盤旋,使出三記毒辣殺招。
“這就是《龍蛇五變》的前三式:天缺、天滅、天絕。本來給你們每個人的東西,我都會演練一遍。璃光掠影劍我雖然不如越琳華研究透徹,不過神教中卻恰好收藏有上古流傳的另外一個版本。同樣也是殘本,卻和越琳華手中殘的地方不一樣。指點靈深島弟子,不算太難。”
“只有這《龍蛇五變》……我沒練過,想得通的部分極少。勉強能夠擺出前三式的架子,徒具其形而已,只能靠你自己參悟。下一輪開始,你排在左光明後面出手。”
“這一次算你過關,等到下一輪,沒有足夠提升,可就沒那麼好過!”
一句話激起軒然大波。
雖未明說,在場之人個個心中有數。這個出手順序,其實是按照金、古兩人對八人的重視程度排列。
前面幾人排序或許有些隨意,金翼飛神開始,後三人的出手順序,絕對代表了虯髯大漢對三人的看好程度。
出場越是靠後,越是被他看好。
被認為不如春林、水雲,様姝四公子裡的兩位,也還罷了。連張焚也越過他去,左光明卻不能忍!
金翼飛神左光明越眾而出,單掌豎起,一稽首道:“前輩,數日之前刳山張焚還是我手下敗將。難道短短几天,他實力就反超於我?晚輩不信!”
虯髯大漢面色不變,冷冷道:“他實力或許還不如你,不過潛力必然在你之上,甚至比起司徒、方兩個小子也不遜色。我這裡不是善堂,你們現在這點實力與我何用?急急忙忙晉升到甘露境,足以證明你鼠目寸光,和那些朽木比起來,看起來略好,其實相差無幾!”
被他冷眼嘲諷,左光明一張金黃馬臉上,陣青陣紅。一個人僵了片刻,後背刷拉拉一陣刀響,鋼鐵組成的刀翼張開,伸手戟指張焚道:“我要和你再戰一場!”
“瘋了!看不出現在什麼情況?”張焚不屑輕噓一聲,心中想道。現在這情況,說得不好可謂生死由人,性命全在金、古兩人手裡,哪來的心情爭這種閒氣?
“簡直瘋了!”
他翻翻白眼,毫不理會左光明。
“你!”左光明想要發作。張焚左右,司徒爾雅、龍宵鵬二人齊齊靠向張焚。三人成條弧線,隱約連成一體。
看看另外一邊,春林山師兄弟三人只有看戲的打算,沒有出手想法。再看看自己身旁孤單一人的巫馬青青。左光明緩緩收回雙翅,強行把怒氣壓下。
不理會這邊情形,虯髯大漢自顧落回岩石,回到金孔雀身邊。方天歌等人紛紛落下,降到或者紅河兩岸,或者滾燙的岩漿湖水中間,高出岩漿的堅硬黑石上,各自用功。
“怎麼回事?”張焚心中疑惑,司徒爾雅已經一拉他的袖子,帶著張焚,同樣降落到一塊巨大的黑色岩石上。
“每隔一段時間,那兩位就會依次測試我們的進境,兩次測試之間,是我們自行參悟用功的時間。這塊礁石,我和龍兄一起佔下的,地盤還算夠大,加上張師弟也剛剛好。”
除了高出湖面的不到兩米,這塊黑色巨石,面積不比金孔雀盤坐撫琴的那塊高大黑巖小上多少。只是距離岩漿太近,熱浪翻滾,石面溫度至少在百度以上,要是普通人來,一秒鐘都站不住。
不過三人都是神光高階,青年修士裡的佼佼者,固然口乾舌燥,毛髮微微彎曲,也還可以忍受。
“兩次測試之間,大約有兩個時辰。”司徒爾雅最後提醒一句,走到東北角落盤膝坐下,閉目用功。
龍霄鵬向他含笑示意,同樣在另外角落,盤膝坐下。
張焚選擇較為空曠地方坐下,三人分佈成三角形,分別坐在二十多平方大小的黑色岩石三邊。
看著兩人分別掏出玉簡、卷軸,用心參悟,張焚也取出虯髯大漢之前給他的玉簡:“龍蛇五變?小助手……”
自從進入毒龍澗以來,小助手幾乎一直沒關閉過,時時伴隨在他身旁。受益於毒龍澗裡,越往深入就越為濃厚純正的魔氣,小助手變得更加靈動,不用他把話說完,鑑定結果已經顯示在虛擬屏上。
“確實是龍蛇五變,沒有做過手腳。”心中嘀咕一句,他釋放神識,籠罩玉簡。
用玉簡記錄功法道訣,雖然比訴諸文字、圖案方便,不過也更容易做些手腳。魔教流傳出來的東西,不做些檢測、準備,誰也不敢隨便讀取。這也是外面禁制中的功法,最終還是用傳統方法呈現出來的原因。
大家相互之間,信任度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