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看,時不時發出一聲“啊”的驚歎聲。
海棠朵朵經不住好奇,也踮著腳尖巴著脖子看了起來。
戰豆豆驚訝的說道,“母后,李長安這是造反了,還是沒造反?”
“你說他沒造反,但是這攝政王的權力比皇帝還大!”
“皇帝能管的他都能管,他還有否決皇帝決策的權力!”
衛太后也是一臉的驚愕,“你說他造反了吧,他又沒做皇帝。”
“他的封號還是秦王,但是多了一個攝政王的頭銜。”
“上朝的時候,和皇帝平起平坐,不分高低。”
“美其名曰,兄友弟恭,二聖臨朝,共享天下!”
戰豆豆眨了眨純潔的大眼睛,“這還是那個咄咄逼人,猜忌剛愎的慶帝嗎。”
“我原以為,李長安就只會欺負女人,沒想到他欺負男人更加過分。”
衛太后微微頷首,“本宮原來也是這麼想的……”
戰豆豆秀眉微蹙,“母后如何得知,李長安只會欺負女人?”
衛太后神色僵了僵,然後很自然的說道,“自然是錦衣衛的情報。”
“豆豆,李長安果然是大宗師,那麼南慶就有三個大宗師了。”戰豆豆有些擔憂的說道,“不知道葉流雲的傷好了沒有。
要是他們三個大宗師將國師和四顧劍各個擊破,我們和東夷城豈不是危險了?”
衛太后也只能嘆了口氣,“這個世界上,決定天下局勢的,還是大宗師啊。”
“我們雖然站在了王朝的最頂端,跟大宗師的影響力也是無法相比的。”
慶曆六年八月,範府祭祖之日。
範建一家坐在馬車裡,前往城外的范家祠堂。
範閒說的入族譜之事,就要在今天實現了。
反正已經幾乎和皇帝反目,姓李是不可能了。
既然你皇室不能給一個名份,難道一輩子都沒個靠得住的姓氏?
諸事紛擾,陳萍萍和費介被千刀萬剮,範閒一度低迷。
想到今天自己終於可以入祠堂,他的笑容一直浮現在臉上。
範思轍的眼神躲躲閃閃,一路上都沒說話,因為他心虛。
他非常清楚,範閒現在的位置非常尷尬,因為他隨時會站在陛下和攝政王的對立面。
陛下殺了葉輕眉,葉輕眉的僕人,同為大宗師的五竹一定會找陛下報仇。
五竹一定會來找範閒,範閒隨時會步陳萍萍的後塵,成為造反謀逆的人。
在範思轍看來,範閒隨時會把范家拉入萬劫不復之地!
所以,早在前幾天,範思轍就偷偷去找了範若若。
他的姐姐秦王妃,攝政王的正妃,已經是慶國最有權勢的女人。
兩人一起商量了半天,決不允許範閒將范家拖入深淵,所以範閒不能進入范家族譜。
出了京都城門,沿著官道一路向西,終於到了一處田莊,范家的祖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