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茹靜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只覺得頭也疼!喉嚨也疼!全身都疼!還冷,不,不是冷,是熱。又冷又熱。
“要不是我們及時發現,春桃恐怕就被她那殺千刀的毒婦給弄死了。”誰在說話,能不能給我點水,喉嚨好痛,幫我一下,拜託!
“三月,你小聲點。免得被聽見。”另外一個很溫柔的聲音制止了剛剛說話的女子,並發現了已經恢復了意識的春桃。
“春桃,你感覺怎麼樣?”我想要水,能不能給我些水。
“怕什麼,她敢說她沒做過,當心被閻王爺抓去下油鍋。”三月放低了聲音,伸出手去探了探春桃的額頭,“還是有點燙,不過沒有昨夜那麼燙人了。”
“來,給她灌點水。”當溫熱的水進入趙茹靜的喉嚨時,她突然察覺到哪裡有些不對。還未來得及細想究竟哪裡不對,趙茹靜又陷入了昏睡之中,昏迷前只隱約聽見另一名女子叫臘梅。
“春桃,又來找三月啊?”問趙茹靜話的婦人是趙三月的孃親。哦,忘了,她現在叫趙春桃,不再是現代的那個趙茹靜了。
“嗯!”春桃向三月娘點了點頭,便往三月的屋走去。
四個月前,趙茹靜的靈魂因為空難附身到這個爹孃早逝,又在大冬天被嫂子活活凍死的春桃體內。被放進了趙茹靜靈魂的春桃性格大變,整日裡不搭理人,旁人跟她搭話她也不說,終日都板著一張臉,冷冷的。
在趙家村的村民的眼裡春桃這是燒壞了腦子,變傻了,腦子不靈光了。並沒有人覺得她有什麼不對。
“春桃,今天怎麼這麼早?”三月娘的大嗓門,讓還在屋裡的三月都聽見了,還沒看見人,春桃就聽見了三月的聲音。
春桃剛進院裡,三月就掀開了簾子,向春桃走來。鄉下人的大嗓門也是讓春桃很是頭疼,她喜歡安靜,越安靜越好。
“餓醒了。”昨晚春桃的嫂子讓春桃將院裡一節粗壯的枯木給劈了。春桃不會劈柴,更沒有這麼大的力氣,只冷冷地看了眼春桃的嫂子就離開了。春桃的嫂子被氣的破口大罵,不僅罵了春桃的十八代祖宗,就連她自己的丈夫都沒放過。罵完還不覺得解氣又將春桃的晚飯扣了,餓了春桃一整晚。
春桃自從四個月前醒來就一直被這嫂子為難,挨餓受凍都是尋常的事,春桃在這古代身無分文,瘦瘦小小的,根本沒有獨自生活的能力。
因此春桃對於春桃嫂子的百般為難,萬般挑釁通常都是忍忍就過去了。不過有一次她想拿棍子打春桃時,被春桃躲開了,從此春桃的嫂子就更加刁難春桃了。
“那個毒婦居然不給你吃的,我找她理論去,非要扒了她那層皮不可!”三月一聽春桃這麼說,怒上心頭,擼起袖子就往門外衝,春桃連忙拽住三月的衣角。
“先給我點吃的吧!我快餓死了。”春桃雖不喜歡欠人情,不過反正她已經欠了三月救命之恩了,而且餓了一晚上真的很難受。
“我馬上給你去拿,你要吃什麼?”三月的爹是個獵戶,因此家境不錯。
“給我點粥就好。”
“嗯,好,你先進我屋等著。”說完便轉身,快速地向灶房走去。
不一會兒,三月就端著兩個白饃饃,一大碗紅薯粥,一碟醃菜進來了。“你都餓了一晚上了,要多吃點才是。”
“嗯!”春桃知道餓過頭是不能吃很多的,但也知道三月是關心她,於是皺了皺眉頭,應下了。
“姐,你偏心。你對春桃姐那麼好,對我和九月姐一點都不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