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當時的話就是真香打臉。

季虹忍不住逗他：現在還是刷題比較有趣？

周霽回得很快：刷題固然有趣，結婚也很不錯。

瞧瞧，什麼話都被他說了。

這時辛知遙又換了一套衣服出來，季虹又是咔咔一頓猛拍發給周霽。

周霽很快轉了五千塊錢過來：麻煩媽幫忙買單。

季虹直接點了退款：我給我兒媳買的，與你何干。

周霽笑了笑，將手機收了起來。

辛知遙沒想到自己試了好幾套季虹都猛誇好看，情緒價值給得足足的，眼見著她要拿著全部去付款，辛知遙連忙說道：“媽，我選兩件就好了。”

看見辛知遙侷促的樣子，季虹眼珠子一轉，答應道：“好啊，買兩套，你先去試衣間換上自己的衣服，我在收銀臺等你。”

辛知遙不疑有他，走進了試衣間。

季虹速度很快，拿起辛知遙剛剛試過的衣服就往收銀臺去，對工作人員說道：“結賬。”

收費人員有兩個，隔壁一個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女人看到季虹拿著這麼多衣服來結賬，眼裡閃過羨慕。

她兒子快過生日，這裡的衣服他跟她提過好幾次，這裡的衣服均價兩三百，但也有上千的，剛好他兒子看中的就一千多，剛剛給錢的時候她的心都在滴血。

這女人手裡這麼多件衣服，得花不少錢吧。

再看那些衣服，全是女孩子的衣服。

趁店員還在打包，五十多歲的女人忍不住跟季虹開口：“現在的小孩子就是不省心，一點都不懂賺錢的不易，好像錢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

季虹反覆看了她幾眼才確定對方是在跟自己說話。

那女人緊接著又說道：“你這是給女兒買的吧？我跟你說，女孩子不能這麼慣著，給她花再多錢以後都是要嫁到別人家去的，把她養成驕縱的性格，不受夫家那邊待見。”

季虹對於她的一番言論，皺起了眉頭。

她直直看著對方，語氣沉穩卻振地有聲：“你自己也是女性，在你眼裡女性就這麼不堪？人是生命，不分男女，都應該受到公平對待，我有條件我就慣著，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對我指指點點。”

季虹不愧是身居高位的人，氣場不容小覷。

那女人被她說得心裡發毛。

“另外，我糾正你一下，這衣服我是給我兒媳買的，我作為夫家，完全是當做多了一個女兒，盡我們所能給她想要的一切。”

試衣間門口，辛知遙緊緊抓著手裡的衣服，眼眶不自覺發熱。

她們的談話內容她都一字不落聽進耳朵裡。

可笑的是，站在季虹跟前的那個女人，是她的媽媽林海英。

兩個媽媽站在一起，所說的話高下立見。

一個把親生的女兒當做男人的附屬品，貶低她，輕視她，而另外一個，她們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卻把她當做真正的家人看待，尊重她，對她好。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會這麼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