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無數案例告訴了弗朗茨,不需要你真的要和多數人站在同一立場上,至少你要讓他們認為,你是和他們站在一起的。
現在弗朗茨就是這麼做的,改革是奧地利的主流,他自然要向外界釋放一個訊號,他是支援改革的。
這個時候奧地利保守派的實力也不容小覷,維也納宮廷就是保守派的大本營,弗朗茨也不能夠背叛自己的階級。
這個時候年齡就是最好的武器,在改革派眼中他是支援改革的,這就夠了,沒有人奢求一名16歲的少年來主導奧地利的改革。
弗朗茨又沒有在具體改革上發表意見,在保守派眼中,他這是穩重的表現,所有人都知道奧地利必須要進行改革,可是怎麼改革就爭執不休了。
作為帝國的皇儲,弗朗茨支援改革這沒有毛病,如果要是傻乎乎的將自己的改革方案丟擲來,估計就要被交做人了。
相比之下,弗朗茨關注底層民眾生活狀況,就不算什麼了。一個仁慈的國王,對大家都是有好處的。
在謎底沒有揭開前,無論是資本家還是貴族,都不會介意弗朗茨在民間刷聲望,誰都不知道他這是項莊舞劍。
鮑恩菲爾德被弗朗茨說服了,或者說是被現實給說服了,給這位年輕的大公做事也沒有什麼不好。
如果能夠影響到弗朗茨大公,讓他接受自己的觀念,那就更好了。
他的打算弗朗茨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不過並沒有放在心上。現在他只是需要利用鮑恩菲爾德的影響力,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報紙給創辦起來。
奧地利政治改革的問題,還是不用他們操心了,弗朗茨心中已經有了初步計劃,在執行這一計劃之前,還必須要削弱資產階級和貴族階級的力量。
抬高資本家地位的事情,在他的改革中是永遠都不會出現的。
“資本無國界,”弗朗茨還是聽說過的。
資本家永遠都是喂不飽的,只要利益合適,分分鐘就可以背叛的階級,弗朗茨可不敢讓他們成為國家的支柱。
奧地利的特殊國情決定了,這次改革必須要考慮到絕大多數底層民眾的利益,才能真正的把這個國家融合到一起,這就要讓貴族和資產階級做出犧牲了。
也就是在現在這個特殊時期,貴族階級和資產階級矛盾激化,弗朗茨才有成功的機會。
對這個國家瞭解的越多,弗朗茨越發肯定這個帝國已經暗流湧動了。
1846年德意志地區糧食欠收,奧地利也受到了影響。
按理來說,奧地利帝國本來就是歐洲最主要的糧食出口國,有匈牙利大平原在,糧食減產的影響並不大。
不過,現實卻恰恰相反。資本家們為了自己的利益,一面過度的炒作糧荒,抬高市面上的糧食價格,同時又壓低了匈牙利地區的糧食收購價格,因為當地的糧食豐收了。
到了1847年初,維也納市面上的糧食價格已經上漲了百分之五十四,普通的維也納市民已經感受到了生存的壓力。
在資本家們操控糧價的背後,還有大量的自農民破產,就連一些貴族也損失慘重,匈牙利地區已經開始暗流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