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著看熱鬧不嫌事情大,弗朗茨又去拜訪了保守黨另一位大佬——科洛夫特伯爵,對當前的局勢表示了關注。
大家都是訊息靈通的主,在這次政治衝突中,弗朗茨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在政府高層根本就不是秘密。
不過大家都是有節操的,弗朗茨的出身就註定了是自己人,至少在面對資產階級革命的時候,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自然不會有人洩露訊息了。
當然,就算有人洩露了訊息也沒用,貴族階級和資產階級的矛盾已經無法緩和了,該幹嘛還是要幹嘛!
讓貴族放棄打壓資產階級?還是讓資產階級放棄奪權?
這個時候誰都不能夠讓步,也不敢讓步。現在退一步不是海闊天空,而是萬丈深淵。
不得不說年齡小也有小的好處,不然現在弗朗茨就要直接走到前臺了。
當然,更多的還是攝政委員會不想這麼早放棄手中的權利,這個黑鍋他們就必須要背起來。
讓弗朗茨出頭拉仇恨打擊資產階級也可以,後果就是他這個皇儲提前攝政,攝政委員成為歷史。
另一邊,梅特涅首相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代表貴族階級利益的他以改革派自居,看上去就不怎麼協調。
本來奧地利國內的兩派,就鬥得你死我活,弗朗茨又攪和了一把,現在到好保守派也玩起了改革。
往常大家總是拿農奴制說事,抨擊保守派阻礙了奧地利的進步,剝奪了農奴的人身自由,還對他們進行了殘酷的壓榨。
現在貴族開始反擊了,將工人和農奴的生活進行了對比,大家猛然間才發現,原來還有更慘的。
貴族再怎麼喪心病狂,他們也不可能讓農奴每天都幹十五六個小時的活,除了農忙時節,平常哪來這麼多事啊?
這個年代照明費可不便宜,資本家讓工人上夜班,那是在賺錢,貴族要是讓農奴上夜班,那就要賠錢了。
別的就不用說了,工人和農奴的生活都是一個樣——苦!
只是相對而言,這個年代的工人更苦,工廠就像是監獄,一旦進去了,想要出來就難了,稍有不對就是一頓毒打。
工資神馬的,能不能拿到手,全靠資本家們的節操,碰到良心還沒有死的,多少可以拿點兒,要是碰上心狠手辣的,白乾幾年還能讓你倒欠他一筆債。
討薪難的問題,不要說在這個年代,就算是在21世紀,很多地區都沒有解決。
幸福都是對比出來的,痛苦同樣也是對比出來的。
在貴族的操縱下,工人階級突然間覺得原來他們才是最苦的,這個時候政府要制定《勞工保護費》,那必須要支援啊!
事關自身利益,所謂的憲政改革、全民選舉、廢除農奴制,這一系列的問題,都可以無限期的押後。
資產階級同樣不是軟柿子,事關自身利益那是寸步不讓,愛國節操在這個時候,早就被狗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