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李小龍也不謙虛,笑道:“這附靈十八針的確奇異,我也是極其偶然的情況下習得,且至今不明白其原理。只是,因為某些特殊原因,這套針法只有我一人能夠運用,也算是絕技吧。”
聞言,謝朗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向李小龍道:“小龍兄弟,既然你的附靈十八針擁有如此奇效,我整好有一事,煩請相助。”
被他這突如其來的鄭重給搞得一愣,李小龍忙道:“有什麼需要,朗哥直言就是了。”
見李小龍答應,謝朗也不客氣,直言道:“數月前,我途經一座名叫都元的小城,偶然間救下城主的副將。而此前我追尋的赤九,就是這次襲殺的參與者之一。”
李小龍點頭。追殺赤九的原因,之前謝朗也簡單跟他提過。現在再次說起,看樣子,事情應該沒那麼簡單。
謝朗繼續道:“大陸東南部,有一座名為驅禁城的地方。以此為中心,周邊數百里混亂無比。而在臨近東南邊陲的地帶,更是衍生了眾多黑惡勢力。其中最為出名的,就是以‘邪、惡、兇、狂’著稱的四大誅殺榜。四榜中,每一榜各有二十五位懸賞誅殺物件。其中已邪榜的人最強,狂榜偏弱。你所看到的赤九,就是狂榜上排進前十的狂徒。”
聞言,李小龍不禁咋舌。從謝朗的敘述中不難聽出,能上了四大誅殺榜的,無不是窮兇極惡,嗜殺成性的狠人。如今鬼域蠢蠢欲動,人類已然陷入危機之中。再加上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猶如定時炸彈般的群體,無疑將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在李小龍思索之際,謝朗的聲音再次響起道:“半年前,為了改變東南邊陲混亂不堪的局面,重建驅禁城的秩序,一個名為’邊盟‘的組織逐漸興起,我也是其中一員。”
“原來如此,難怪朗哥會如此竭力追殺赤九。”
李小龍瞭然道。
謝朗點了點頭,隨即神色微微凝重道:“雖然邊盟已經有了一些實力,但要與這混亂了數百年的驅禁城相抗衡,又談何容易。在我們邊盟之人剿滅誅殺榜上的惡人時,這些勢力也在屠戮邊盟之人。而這種對峙中,有一群精通治療的盟友就顯得無比重要。只有這樣,才能在持續對峙中,最大程度的儲存有生力量。”
李小龍明悟,不過隨即便問道:“難道邊盟中,就沒有精通治療的醫者嗎?”
謝朗似是知道他會這麼問,輕輕一嘆道:“這種混亂的地方,每天都有大量的傷亡,怎能沒有治療師。然而,真正精於治療者,大多戰力贏弱。這就導致,一旦有治療師加入邊盟,就會遭到各種襲殺。他們一旦離開邊盟總部去為盟友治療,必然是九死一生,自身難保。自邊盟成立以來,就有十位初級,甚至兩名中級治療師相繼殞命。也正因如此,再也沒有治療師敢輕易加入邊盟。這也導致邊盟的重傷者得不到有效的治療,或長時間休養,或重傷不治,讓我們在持續作戰中,始終處於被動。”
對此,李小龍也是深深地點了點頭道:“朗哥的意思是,讓我作為治療師加入邊盟嗎?”
謝朗也不避諱,直言道:“沒錯。一段時間的接觸下來,我早就把你當做了自家兄弟。小龍兄弟不僅實力強橫,更是展現出高超的治療術。有你作為邊盟的治療師,當真是再適合不過。”
對此,李小龍也不矯情,爽快道:“既然是為了人類安定,我李小龍當仁不讓。”
“好好好,我謝朗果然沒交錯你這個兄弟。”
見李小龍答應,謝朗有些激動的道。
對此,李小龍只是笑了笑,隨即開口問道:“聽朗哥所言,這治療師似乎也分了很多等級啊。”
收起激動的情緒,謝朗臉上卻依舊掛著笑意,耐心地解釋道:“這治療師,也是大陸上非常重要且稀缺的職業。這個世界講求實力為尊,所謂一心不能二用,治療師因專研醫道,所以自身戰力偏低,只能依附於一些強大勢力,以此尋求庇佑。高等級治療師,能得到大勢力的垂涎,被其奉為上賓。而大陸治療師的等級也分得很細,分別是,入門級、初級、中級、高階、特級、超凡級和聖級。其中,治療師的手段也不盡相同。有的人擅長練藥,有的擅長活血運氣,有的擅長梳經通絡,有的擅長診脈壓穴,有的擅長薰香正氣。總之,能夠達到相應治療目的的,都可以申請治療師考核,成為一名真正的治療師。”
“有點意思。就是不知道我的附靈十八針,能媲美什麼等級的治療師。”
聽了謝朗的話,李小龍倒是對這治療師有了些許興趣。這所謂的治療師,其實就是自己記憶中的醫生。只不過,後者是給普通人看病,而前者治療的物件,卻換成了修煉者。
兩人正聊著,身旁卻傳來一陣輕咳聲。他倆連忙向旁邊看去,只見小女孩湯梅的身體微微有些發抖。謝朗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指尖傳來一陣溫熱,隨即看向李小龍道:“她額頭好燙。”
對此,李小龍並不意外。只是讓謝朗對給湯梅加了一件袍子,隨後說道:“發燒屬於正常現象。她剛經歷了極度的身體透支,雖然修復了經脈,但她自身的免疫功能卻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這也是她身體在自主恢復的表現。不用太過擔心。”
聽了李小龍的話,謝朗這才放下心來。說起來,自從其修煉戰氣以來,從未體驗過生病發燒的感覺。這些對普通人而言再平常不過的發熱感冒,對他而言卻很是陌生。而現在的湯梅,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女孩,這樣一想,倒也的確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