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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生死逃亡

不多一會,兩人很快尋了條河流,河水清澈見底,水波粼粼,可以清楚的瞧見水滴白如美玉般的鵝卵石,在陽光下泛著晶瑩的光澤。

相比於有潔癖的蘭裔軒,弦月更看重的自己的肚子,隨便清理了一下,那些曬乾了的魚現在已經不敢吃了,誰知道在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有沒有被染上了劇毒,而那乾淨的河中居然沒有魚的蹤跡,甚至連蝦也沒有。

蘭裔軒看到水,很快也看到水裡邊那個如泥鰍一般的自己,擰成一團的眉頭幾乎能將蒼蠅夾死,想也不想,直接跳進水中,開始清理起來,瞬間也將自己的衣服一起清理了,若是在以前,蘭裔軒是情願死也無法接受此刻的自己的。

弦月在河邊的草地上晃了一圈,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些野果子,雖然不如肉那般的補充能量,不過對現在的弦月來說,絕對是人間的美味無疑了。

“蘭公子,接著。”

蘭裔軒抬頭,身子挺直,揚手,直接接住弦月扔過來的果子,放在河水裡清洗了一遍,塞進嘴巴,眉頭微微皺起,臉上確實滿足。

以前,他並不喜歡這種酸酸甜甜的食物,可是現在,當那股酸的蜜汁順著口腔滑進自己肚子的時候,蘭裔軒和絃月是一樣的想法,這真的是世間難得的美味。

酸酸甜甜的湯汁衝緩了弦月的飢餓,吃飽了弦月在岸邊上閉著眼睛休息了半刻鐘,精神好了許多,這才睜開眼睛,揚起笑容,直接跳下了水。

蘭裔軒已經清洗了差不多,見弦月下水,便直接上了岸,坐在弦月方才坐著的位置,吃著他吃剩下的果子,偶爾會閉著眼睛,但是大部分的時間他的眼睛都是落在弦月身上,不是什麼好色,就像弦月之前告訴她的,這個地方,處處危機,必須小心防範,而且她身上能穿著的依舊還穿在身上。

衣服貼在身上,在陽光下很快被烘乾,弦月吃飽喝足,整個人在陽光下有些懶洋洋的,心裡卻半點不敢放鬆戒備,她迅速清洗掉身上的泥垢,陽光下,那烏黑的髮絲披在水面上,越發的黑亮,與那沾上水珠,雪白瑩潤的手臂形成鮮明而又醒目的對比。

弦月低著頭,皺著眉頭,小心的處理著掌心上的傷口,那些原本已經乾涸了的血跡流入了合理,一點點慢慢的盪漾開來。

蘭裔軒坐在岸邊,右手拿著果子,忽看到弦月的身後大片大片的墨綠色,一步步朝著她畢竟,蘭裔軒察覺到不對勁,站了起來,盯著正專注的看著掌心的弦月,使勁的招手:“回來,弦月。”

弦月抬頭,一看蘭裔軒的臉色立馬就覺得不對勁,想也不想,直接朝著岸邊的方向遊了過去,掌心划動,那清理好的傷口裂開,一點點的紅血絲在水中盪漾,惹的身後緊隨著的那群魚越發的瘋狂。

蘭裔軒凌空,抽出腰中的劍,對著弦月身後大片的魚群,揮劍連續幾下,只聽到彭彭作響,雪白的水花四濺,那些墨綠色的魚飛上半空,然後又很快落回水面,墨綠色的魚背,翻著白眼,而那些魚群聞聞到血腥味,不少調轉了方向,轉頭遊向自己那些死去的同伴,一個個兇悍無比,但見他們張口,鋒利的牙齒落在夥伴的身上,血色瀰漫,而他們就越發的瘋狂,不一會河面上便浮出了一堆的骸骨,然後很快沉沒。

蘭裔軒見弦月回到岸邊,也跟著退了回去,弦月拐著腿,方才游過來的時候覺得腳背疼痛難忍,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住,上岸了一瞧,25公分的長短,淺綠色的魚體,火紅色的腹部,色彩斑斕,弦月想也不想,找了塊石頭,直接用尖銳的那段對著他的背部刺過去,那魚吃痛,頓時鬆開了牙齒。

“這是什麼?”

蘭裔軒走了過來,用劍將那隻被弦月刺死的魚扔到水中,在弦月的跟前蹲下。

“食人魚。”

弦月皺著眉頭,雪白的腳背,上邊的皮已經掀開,幸好蘭裔軒發現的早,要是那一群全部衝過來,她哪裡還能有命。

弦月見蘭裔軒還在看著自己,繼續道:“以前只是在書上見到過,這還是第一次親眼所見,他們的牙齒縫裡,無堅不摧,聞到血腥就會瘋狂,我手上受了傷,應該是方才清理傷口的時候把他們熱鍋來了,果真是殘忍不堪,滅絕人性。”

弦月看著那些只剩下屍骸的食人魚感慨道,野豬隻是不願為了同伴放棄自己的生命,這血腥味卻能使食人魚自相殘殺。

弦月低頭看著自己腳背上的傷口,身前的蘭裔軒剛一低頭,便發現她胸前的溝壑慌忙轉過身,弦月只顧著自己腳上和掌心上的傷口,想著用藥能夠早點好,自然沒有發現轉過背去的蘭裔軒微紅的臉。

略微思索了片刻,蘭裔軒脫下了身上的紫色外套,披在弦月的身上:“你穿著吧。”

弦月抬頭,看著蘭裔軒,點了點頭,她現在這個樣子,確實不方便,也不是擔心蘭裔軒對自己做些什麼,只是沒有外套,每日必定被蚊蟲叮咬,蘭裔軒並非好色之輩,不然的話那麼多的女人投懷送抱,他也不會將他們拒之千里之外了,她哪裡知道,在蘭裔軒心裡,她和那些女人是完全不一樣的,誘惑,也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

蘭裔軒低著頭,替弦月包紮傷口,弦月有些心疼那些藥粉,她和蘭裔軒兩個人之中,要是再有人受傷,就真的只能用這林間的草藥了。

“你好好休息。”

蘭裔軒替弦月將傷口包紮好,原本只有手上的傷口還好些,至少不會影響趕路,可現在卻完全不同,她的腳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無法行走,總不能讓蘭裔軒攙著自己這樣的一個累贅吧。

“蘭裔軒。”

弦月側過身,定定的看著就坐在自己身旁的蘭裔軒,伸手將他替額頭的水珠擦掉:“如果我們都能安全離開這個鬼地方的話,我一定嫁給你。”

她的嘴角上揚,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的害羞,有的只是決心。

蘭裔軒抿著唇,嘴角似乎微微的扯了開來,就像是被扔進了細沙的湖面,輕微的漣漪,那笑容,是一點點慢慢的盪漾開來,像是在笑,又像是什麼都沒有。

蘭裔軒將東西收拾好,挑眉看著弦月:“你不是早就非我不嫁了嗎?”

“不是你一直非我不娶嗎?”

她鳳弦月非他蘭裔軒不嫁,胡扯,她以前一直說的是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和你蘭裔軒在一起吧。

蘭裔軒見弦月臉色微微的有些發白,有些心疼的握住她的手,手心冰冰涼涼的,沒有丁點的溫度,頓時沒了和她爭辯的心思:“累了先睡會,我一直都在,非你不娶。”

一天之內,幾次經歷生死,還有什麼是看不開的,不過是能擁有的時候就好生在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