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傑坐在凳子上,耳邊是張嬌的謾罵聲,煩躁的揉了一把自己的頭髮,“行了,罵罵咧咧的像什麼樣子?勇哥也沒有說咱們浩然品行敗壞……”
“還沒說呢?啊?吳傑?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幫著你那老大哥說話呢?他要怎麼才算是說了?”張嬌聞言,氣呼呼的衝著吳傑說道。
吳傑蹙了蹙眉,“你衝我吼什麼?這件事或許真的是浩然錯了,我們還是好好的給別人陶博文道個歉吧,把這事了結了。”
“道歉?!門兒都沒有!他陶博文把我兒子打成這樣,還想要我去道歉?”張嬌瞬間跳了起來,不可置信的說道,“虧你還是孩子他爸,就這麼對你孩子的?!”
兩人吵了一架,直到吳浩然失魂落魄的回來,也沒無果。
“浩然,你回來了?餓不餓?媽給你把飯菜熱一熱?”
見吳浩然回來,張嬌也沒有再和吳傑爭吵,對剛進門的吳浩然說道。
吳浩然搖了搖頭,“不吃了,媽,我有點累了,先回房間休息了。”
說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張嬌目送著吳浩然回到房間,若有所思的對吳傑低聲詢問道:“浩然是不是心情不好啊?今天是去高考的日子,浩然會不會想不開啊?”
“行了,別想那麼多了,木已成舟,事情已經成這樣了,也沒辦法改了,浩然是個男人,自己知道該怎麼做。”吳傑說道,“我去找大勇說幾句話。”
說完,吳傑便心事重重的離開了。
張嬌撇了撇嘴,也不管這爺倆到底在想什麼,自己做自己手裡的活去了。
吳傑是提著兩瓶老燒酒去的馮大勇家,兩人那天到底聊了什麼,所有人都不知道,只有二人心裡明白。
而在那天過後十多天後,一個重磅訊息砸在了生產隊每個人的心裡,吳傑被調離他們生產隊了。
在生產隊待了二十多年了,現在突然調離,大家都心知肚明是為了什麼,對此有不少人出言挽留,但是卻並沒有因為這件事兒記恨上陶家。
原因無他,有不少家的孩子都才去高考填完志願表,他們家的孩子能參加高考,說白了全是陶博文的功勞,他們不是傻的,儘管再是捨不得吳傑,也不能因為這件事得罪了陶博文。
吳傑最後還是調走了,陶嘉月對於這件事也僅僅只是嘆了一口氣,其實吳傑叔叔人挺好的,自己小的時候吳傑叔叔也經常拿著糖給自己,這個年代的糖可不便宜。可因為吳浩然的原因,兩家不得不漸行漸遠。
陶嘉月並不後悔,上一世自己就是忍氣吞聲,結果害了自己一輩子。
“嘉月,你在想什麼?”生產隊的王秀紅在跟陶嘉月說著話,一回頭便見陶嘉月手撐著下巴,雙目無神的,一看便知道神遊不知到哪去了。
王秀紅十分無語,這幾天每次跟陶嘉月說話,說著說著便沒動靜了,一回頭準是走神了。
陶嘉月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想什麼,我又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