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成這個樣子?”
當秦蘇木給連清珏診脈時,在屋裡急得團團轉的範遙心裡正犯難,如今小姐不在,樸叔和容嬸又在昨日被公子送回了老家去安度晚年了,顧大人也不知所蹤,若公子出點什麼事兒,可教他如何跟這麼多人交代?然而當他聽到秦蘇木的話後,卻也跟秦蘇木一般驚訝。
“對啊。所以不用擔心,剛才嘔了口血倒也是好事,不然悶在心裡對身子更不好。”
秦蘇木從床邊站起身走到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範遙面前。
“範遙,你怎麼這副表情?”
“自公子掌管篤行司以來,遇到的棘手的事兒何止百件,可還從未見公子氣成這個樣子過。”
範遙也慢慢皺起了眉頭。
“如今看來,我們是離不了這啟落城了。”
“嗯。”
雖心裡還在擔心著小懷古,可看了看連清珏面色煞白、昏迷不醒的虛弱樣子,秦蘇木也明白如今也別無他法,一切只能等著連清珏醒過來再說,所以他嘆了口氣,對著範遙道:“我去給他開個方子調理下,不然引出舊疾就麻煩了。”
“好,有勞秦先生了。”
範遙向秦蘇木拱了拱手,然後看自家公子這情況也不宜移動,就趕緊去找炭火生火盆,不然若是公子寒疾復發,便又得遭罪了。
……
“咳咳……”
“公子,喝口水吧。”
僻靜的官道上,兩輛馬車正一前一後,極速前行。而走在前面的那輛馬車裡,時不時的傳出一陣咳聲。
“咳……還有幾日能到?”
喝了口熱水潤了潤有些乾燥的喉嚨,連清珏繼續閉了眼,裹著厚重的錦被躺在馬車裡。
“大概還有五日吧。”
範遙開啟窗戶往外看了一眼便又趕緊把窗戶關上,生怕再有冷風吹進來,畢竟如今公子的身子,虛弱的連坐起來都有些困難。
“嗯。”
連清珏心裡有了底,轉而看向坐在範遙對面的人。
“秦先生可是在擔心懷古?”
“哼,明知故問。”
輕哼一聲,秦蘇木瞥了連清珏一眼,雖他心裡確有不快,卻也明白此次離開禹國回到亳炎國,並非單是眼前這人的緣故,所以語氣倒也緩和了一些。
“你就不擔心顧採之?”
“呵……擔心……又有何用?”
連清珏扯了扯嘴角,眼睛閉了一下復又睜開。
“皇上還想利用我,必然會保護採之周全。而懷古是採之極其在意之人,所以,他一定會護著懷古的。”
“我知道。”
秦蘇木別過頭,雖暫時不用擔心懷古的安全,可下次見到懷古也不知到何時何月了,這可叫他如何是好?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