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游器在外面敲門,說道:“王爺,準備升堂了。”
“好。”
李懷答應了一聲,站起身整頓衣榮,這將是他到涼州後,斷的第一個案子。
萬萬出不得差錯。
啪!
驚堂木一響。
“威武!”
隨從義騎扮的衙役,扯著嗓子也裝模作樣的喊一聲。
李懷從偏門走了出來。
“拜見王爺!”
眾人齊齊跪拜,正式見到涼王,他們發現要比想象中更年輕,心裡不禁打鼓。
他能治理好涼州嗎?
李懷落座,揚手道:“都平身,今日就此一拜,此一拜後,今日都無需再拜。”
這些繁文縟節,真的很麻煩。
“謝王爺。”
他們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陸游器和樓小碗也在李懷左右坐了下來。
啪!
李懷拿起驚堂木一拍。
“帶疑犯!”
兩個中年漢子被帶了進來,還沒有登堂,他們就已經吵了起來。
“冤枉啊!”
“王爺,我才是冤枉的。”
“我冤枉。”
“……”
李懷抬手,示意他們安靜下來,說道:“每一個到公堂的人,都說自己冤枉,然而到底誰冤枉,你們說了不算,本王也說了不算,只有大虞律說了算。”
“王爺聖明!”
所有人頓時對李懷一頓吹捧。
過分了。
這都還沒開始呢。
李懷便拿起案上狀紙,這個案件很一般,這兩個中年漢子都是幹苦力的。
有一天,他們去黃河捕撈鯉魚,抓了一條額上帶疤的,乃是黃河鯉魚中的尊品,龍門鯉魚,重一斤八兩,市場價足足一兩銀。甲說是他捕撈的,乙說明明是他捕撈的。
誰也不服誰,便就告上了公堂,因為證據不足,前縣令田慶一直沒有定奪。
就拖到了現在。
“諸位怎麼看?”李懷問向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