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陳的,你繼續囂張吧,你囂張不了多久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在洛門我註定是崛起的鳳凰,而你和湯劍清只是草雞,要被我狠狠踩在腳下!”
邵鶴洋惱羞成怒,立完誓言就再不發一語,加快往峰頂而去。
顧辰無言了,他什麼都沒做,怎麼就成了囂張了?
好在,耳朵根總算清淨了不少。
邵鶴洋沒有把顧辰領到昨天的議事大堂,而是領到了董先知的住處。
這是一座頗為雅緻的庭院,院子裡種滿了夜來香,還有火螢在暗中飛舞著。
“怎麼現在才來?”
董先知正坐在院中石凳上品茶,見到邵鶴洋和顧辰進門,略微不滿的道。
他早上就派邵鶴洋去叫人了,卻到晚上才來,這新入門的弟子實在不像樣。
“先知,弟子接到您的吩咐後立刻就去了陳一的住處,但陳一不見蹤影,只好一直等待著,誰想得到他竟到了天黑才回來。他一回來,我就趕忙拉著他過來了,還請先知諒解!”
邵鶴洋趕忙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出來,這鍋當然得顧辰背。
“哦?陳一,你個剛入門的弟子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去了一整天才回來?”董先知冷淡的道。
顧辰昨天的表現就令他十分不喜,態度不夠恭敬,也不送禮,今天又遲遲才來,已是令他生出了惡感。
“一些朋友先前陪同晚輩前來參加洛門考核,如今晚輩順利進入洛門,他們要走了,前去送別了一番。”
“不曾想先知今天會召見我,耽擱了先知的時間,還望諒解。”
顧辰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他言語間與邵鶴洋最大的區別,就是邵鶴洋儼然一副已經是董先知弟子的模樣,而他卻始終保持著距離,似乎沒興趣沾上關係。
兩人如今在考察期,的確還稱不上董先知的弟子,但習慣了被人奉承想方設法拉近距離的董先知一時有些不適應。
他意外的看了顧辰一眼,發現這人與其他弟子似乎有些不同。
具體哪裡不同他也說不出來,對方言語中並無漏洞,也不是冒犯,他想發難都有些無處使。
“你既已入了洛門,與外界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還是斷了比較好。鶴洋,你先下去吧。”
董先知也不打算在這事上追究,他另有要事,很快道。
“遵命。”
邵鶴洋很好奇董先知要和顧辰說什麼,但既然他發話了,也不敢留在原地,很快離開了庭院。
院中很快剩下顧辰和董先知兩人,董先知冷瞥了顧辰一眼,平淡道:“離得那麼遠做什麼,走上前來。”
“是的。”
顧辰走近幾步,同時道:“不知先知有何吩咐?”
董先知沒回答,指了指另一張石凳。“坐下來吧。”
“晚輩不敢。”顧辰心中有些訝異。
“我讓你坐就坐,我這裡沒那麼多規矩。”董先知冷哼道。
見他如此說了,顧辰也不客氣,在石凳上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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