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朱茜疼的淚水不住往下掉,嘴裡嗚嗚咽咽的說不出話來。
“再說啊!”沈臨仙冷笑:“我看你還能怎麼花言巧語。”
她手上用力,又是一簪子紮下去,血不住的冒了出來。
沈臨仙看到朱茜這張討人厭的臉,就想到她前世所受的那些虐待以及沈林等人的下場,她心裡被怒火憤恨填滿,接連幾簪子,幾乎把朱茜的臉扎穿:“你就是用這張叫人憐惜的臉,還有這張巧嘴哄的我奶奶信了你的邪,把你帶回家來好好養著,結果弄出個農夫與蛇的故事來,呵,今天我就要看看你這條毒蛇怎麼掙扎。”
看到鮮血落到地上,沈臨仙像是看到什麼髒東西一樣,把簪子往地上一扔,一指朝朱茜點去,朱茜瞬間跌倒在地上。
沈臨仙冷眼看著她:“別跟我耍花招,如果你在天黑之前沒有把鑰匙和帳冊給我送過去,關在地牢裡的沈溪絕對好不了。”
朱茜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到梳妝檯前,看到臉頰上那麼多血還有髒汙,她尖叫一聲,趕緊拿了帕子去擦臉上的血,又在屋子裡飛快的翻找藥膏,聽到沈臨仙這句話時,她瑟縮了一下:“別,我,我給你……”
沈臨仙甩門而出。
在長長的走廊裡慢慢走著,沈臨仙拿出一塊雪白的手帕把指尖擦乾淨,心裡那瘋狂的恨意也漸次消散。
“出氣了?”沈天豪坐在沙發上慢悠悠的問了一句。
就這一句,叫沈臨仙對於他的無情自私有了更加深的認知。
沈天豪這樣的人,這樣的性格,說的好聽點就是愛之慾其生,恨之慾其死,還有一點大男子主義,可實質上,這些都不過是他自私的遮掩物,他那種只愛自己,自私到骨子裡的涼薄實在叫人發寒。
對他有利的,有好處的,聽他的話順著他的腳步走的,他可以給你無上的榮光,溺死人的寵愛,可要是逆著他,叫他不順心了,他可以瞬間把你從天堂打落地獄。
就像是朱茜。
沈天豪曾經就沒有寵愛過她嗎?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當初沈天豪一定也對她好的不行,那種好到骨子裡,好到令人發顫,想要溺斃其中不想出來的情義。
可當朱茜生下兩個女兒,沒有給沈天豪生出一個兒子的時候,這份好就變了質,那份恩義也就越變越薄。
一直到沈林一家出現,沈臨仙以親近的血緣以及無上的天份悟性進入沈天豪的視野種。
朱茜母女就直接被他無情的拋棄。
沈臨仙成了他的新寵物,他可以在他規定的範圍內疼著沈臨仙,只要沈臨仙照著他的規劃走,不出大致的框框,他都能由著沈臨仙。
哪怕沈臨仙把沈溪打成重傷。
哪怕沈臨仙當著他的面就要管家權要帳本。
哪怕沈臨仙毒打羞辱他的枕邊人,他都可以不在意,他要的是沈臨仙繼承他的道法符術,帶領沈家重現祖上的榮光。
沈臨仙想著沈天豪這樣的性子,心中是冷意的嘲諷,臉上卻帶著乖巧的笑容:“出氣了,總算給我奶奶出了口惡氣。”
“乖。”沈天豪招手叫沈臨仙過來坐下,十分和善的詢問:“你給你爸打過電話沒?能不能叫你爸和你哥哥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