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三人從暗室回到密室,發現黃晴正在和蘇九的師叔聊天。她聽了截殺圖兜的經過,認真地對老者抱拳,“謝大師指點。”
金澤看得一頭霧水,蘇九也奇怪地跑到師叔身邊,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捉急表情。
“哈哈,大師一席話,讓我獲益匪淺。”黃晴眉開眼笑地對金澤說道,“且聽為師慢慢道來。”
老者為了百家缽,在西亞潛伏了幾十年,對大司的性格非常瞭解。貪婪、謹慎、多疑、怕死,又死要面子。要想他和夢修聯合,那是不可能的事,更別說與騎士開戰。
如果知道了圖兜偷中天壺,他的反應頂多對騎士心懷不滿,畢竟破了的中天壺,還在他們手上。但是,可以借進階的幫助,趁機向他索要養神丹,雙方聯姻一年,他會有幾顆在身上。
要想他和騎士的聯合破裂,還要給他打擊才行。這點,老者答應幫忙,作為找回百家缽的回報。丐修不願欠人情的遺風,在老者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走,金澤,為師這就和你去拿養神丹。”黃晴說完,對金澤招招手。
“慢!”老者開口制止,“蘇九,你先去探聽情況,等議論圖兜的死平靜了,就趕緊回來。那時候去,才是最好的時機。”
說完,老者向外走去。金澤看著他的背影,似乎明白了什麼,快速跟上,“大師等等我,想請教個丐修的問題。”
然後對跟上來的花楚揮揮手,示意她不方便。
黃晴也奇怪地看著金澤,卻聽到金澤故意壓低聲音,又可以讓她們聽到的音量問道:“蘇九怎麼看上去像女孩,有何保養之法……”
“混蛋!”蘇九在後面咬牙切齒地咒罵,花楚和黃晴都笑了。
但是老者卻腳步不停地任由金澤並排走著,因為他聽到了金澤最後很輕的兩個字“黑刀。”
蘇九自個罵了幾句,想起師叔的命令,一溜煙跑出去。到了院子外,金澤和師叔已經不見蹤影。
“大師,你所說的‘還要給點打擊’是何事?”金澤和老者走在村路上,“如果你去殺人,只是一件個案。還不如我來,那就是邪修盯上他們的詭秘連環事件,讓大司更加被動。”
“小子有心了,但你這點修行,根本碰不到人家。”老者終於正視了金澤一眼,搖搖頭說道,“那是大司的得意弟子,六轉圓滿的巫修。就是我,也不一定打得過。”
“那你的機會在哪?”
“百家缽。”
“你知道大司徒弟的住所?”
“知道,但這不重要。按大司的性格,這時候,肯定通知徒弟過來後續的處理,因為他要去鞏固境界。我知道必經之路。”
“要不我們這樣?”金澤說了他的計劃。
老者沉吟一會,“可以一試,但機會稍縱即逝,如果不行,還是我來。”
兩人埋伏在離村子不遠的一個轉角處。金澤拿著百家缽,蹲在路邊的地裡。老者關注著大司徒弟的來路。
“來了。”老者輕喊一聲。金澤居然聽到了馬蹄聲。
“放下老子的百家缽。”老者大喊一聲,向金澤衝過來,手中印訣晃動。
金澤按計劃,要穿越田地,跑到對面的小樹林去。可是老者的印訣,控制了百家缽,金澤雙手抓著,整個人都差點被帶走。
一騎馬很快地衝過老者,看了眼手舞足蹈的金澤,又一拉韁繩,直接策馬衝向金澤。不,是衝向百家缽。
老者看得真切,手勢變動,百家缽將金澤拖倒在地,自己也開始急衝。但他如何快得過馬?看到大司的徒弟從馬上高高躍起,向金澤撲去。
金澤轉個身,將百家缽壓在身下。大司徒弟正好落在他身前,彎腰伸手就去搶法寶,對金澤推過來的右手,只是很隨意地用肩膀去頂了下。
老者看到大司徒弟彎著腰定住了,隨後慢慢軟下去,很快就像一件衣服,掛在金澤伸直的右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