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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田柳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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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忠明磨蹭著來到地頭,以磨洋工的速度解開化肥袋,拿著空盆裝上三分之一的化肥開始撒化肥,撒上一會兒,蹲在玉米地抽個煙。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才撒完兩小盆化肥,這個時間,放在其他男人身上,這點活早利索的幹完了。

他坐在化肥袋上翹著二郎腿不緊不慢的又抽根菸,就見遠處田間的小路上,不少男女老少忙完手頭的活,紛紛朝賽馬會場地趕去。

看看玉米地頭解開的三袋化肥袋,再看看成片的玉米地,他身上的懶筋又犯了,心裡咒罵道:“媽的,大家都看賽馬會,憑啥我要在這裡勞動呢。”

張忠明扔下三袋化肥不管不顧地朝賽馬場趕去。

炙熱的陽光烤化了化肥的結晶,三袋化肥成了稠狀,軟不塌塌傾倒在地上。

快到傍晚時分,從賽馬場玩耍回來的張忠明回到玉米地來繼續幹上午未乾完的活。

看著眼前的一幕,他愣住了,三袋化肥成粘稠狀,這可咋給大隊交差?!

張忠明腦子一轉,拿著空盆舀出粘稠狀化肥朝玉米地倒去,不大一會兒,將三袋化肥倒在五六個地方。

他拿著黏糊糊的化肥袋在河邊清洗乾淨,回到生產大隊把空袋子交給隊裡的保管,算是了事。

這一年,這塊地的玉米有幾塊被化肥燒得黃不拉幾的,不知情的社員們嚷嚷著說這是塊鹼地,不適合種玉米,張忠明捂著嘴在旁邊偷笑。

這邊的田柳協助民警處理完郝花的事情後,19歲的田柳跟賈欣偷偷過上了未婚同居生活。

賈欣當初被“六大禍害”糟蹋後,身體遭到嚴重損傷,幾乎不可能再懷孕了。

等郝花離開新疆後,早就按捺不住激動心情的田柳。

去門市部買了幾道黃紙、一點點心和兩瓶伊犁大麴朝廣仁鄉趕去,他要祭奠告慰天上的父母。

到了廣仁鄉,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去北山墳地的黃土路泥濘一片,路途遠也不好走。

田柳繞到小叔田坤禾家,打算借匹馬去給逝去的親人上墳。

一走進小叔家屋前,屋門敞開著。

八歲多的小田杉以為哥哥是來接他回家,激動地炮彈一樣,衝到了田柳的懷裡。

沒防備的田柳,被突如其來的小田杉衝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等他看清田杉那酷似李奇聞的五官,被田杉的眉眼刺激得他,又產生了條件反射,伸手掄了喜氣洋洋的田杉一巴掌。

這一巴掌把小田杉給打蒙了,他小手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傻乎乎得仰望著兩年多未見的哥哥,不敢置信的眼神,委屈的淚水吧嗒吧嗒流了下來。

見堂弟田杉被打,斜靠在門框看熱鬧的田莊,一下子衝出來,護犢子般把田杉護在懷裡。

他毫不客氣得用手使勁推了下田柳的右肩,田莊拉著泣不成聲的田杉,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屋。

站在屋門口的田坤禾,複雜難明的眼神望著雨中的田柳,心情格外沉重。

自知失態的田柳訕笑著,用手抹了把臉上的雨水,乾笑道:“叔,我回來了,給爹孃上墳,騎下你的馬。”

“回來就好。”田坤禾走到馬廄前解開韁繩,遞給田柳,“這馬通人性,別用馬鞭子抽,吆喝就行了。”

將拜祭父母的貢品放進馬褡子裡,田柳拽著韁繩,左腳踩上馬鐙子,抓著韁繩的左手同時抓著馬鞍,一個躍身輕鬆上了馬。

“駕”的一聲,田柳雙腿使勁朝馬肚子處一夾,騎馬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