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狸非要一試,提起罈子就灌了自己一大口。依舊辛辣苦澀。但是雖是如此,好像身上的傷都不太疼了,原來就還有這種功效。
墨硯望向骨狸,如同看戲一般,調笑道“若是你喝醉了我保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醉?什麼是醉?”骨狸抬眼望墨硯,眼神已經是昏昏沉沉,坐姿都有些不穩。一張臉紅撲撲的,像是施了粉一般。
自己已經醉了,還不知什麼是醉?
墨硯奪過骨狸手上的酒壺,骨狸還似不情願一般嘟囔著嘴。墨硯道“你這酒量,還是別喝了。”
骨狸想要去奪酒,酒罈卻是被墨硯護得好好的。
他望著骨狸笑道“小狸貓,這酒不好喝,我帶你去找這世間最好喝的酒。”
骨狸迷迷糊糊問道“去哪找?”
去哪找?墨硯不過是隨口一說,可卻轉而想想,他也真是想去找找這世間最好喝的酒。
周朝珍藏美酒他也是嘗過,沾上一點就已陶醉不已,讓人難忘。可現周朝衰敗,想而這美酒,定會
是分散七國。可能性最大的定是秦國。好巧不巧的,現在便是在秦國都城,咸陽。
“秦王宮。”墨硯開口,陰邪一笑。
前方依稀可見王宮模樣,高大的宮牆,宮燈高掛,一派輝煌景色,宮門高大嚴實,秦王宮寂靜威嚴,有著不容侵犯的氣勢。宮門前有著重兵把守,個個身穿盔甲,腰上配上長刀,宮門瞭望臺上計程車兵也是個個身穿盔甲,全是氣派威嚴。
墨硯環抱起骨狸的腰,竟一躍便躍上宮牆,躲著瞭望臺上侍衛的視線,速度飛快躍下城牆,朝前飛跑。
王城中一座座宮殿豎立,宮燈處處點綴,處處華麗,紅磚琉璃,白玉漢石。不管哪一樣都讓骨狸看呆了,她睜著的眼從未眨過。
天庭的宮殿全都是霧雲繞繞,哪裡及的上這裡好看。骨狸想。
墨硯帶著骨狸越過一隊隊巡邏守衛,他找了個暗處把骨狸放下。骨狸站在黑暗裡,一雙眼如天上的星辰。墨硯忽而想到那晚,她在水中沐浴的樣子,頓時心中一頓,臉頰也紅暈了些。墨硯摸了摸臉。
許是酒喝多了吧,這才會臉紅吧。
墨硯回神道“骨狸,你在這等我,哪也別去,我去找找酒庫在哪。”
骨狸迷糊的點了點頭,身子因為酒醉有些晃悠。墨硯轉身便飛離而去。
墨硯走後不久,骨狸哪還記得墨硯說過的話,她邁著步子晃晃悠悠的就出了黑暗,她一路轉轉悠悠,竟是沒有遇見一個侍衛。
遠遠望見前方有一個身著黑衣勁裝男子的背影,看不清晰,骨狸身子晃悠著,她以為那是墨硯,歡愉地向那男子追去。男子推開一扇青銅門,走了進去。骨狸慢悠悠地遠遠地跟著男子,男子竟然也沒有察覺。
進門是一個院落,院中長亭荷花,一片恬靜悠然。有一座精美的宮殿隔著荷花長亭立在院中央。不同於宮中其他處,此處沒有侍衛宮女,甚是寧靜。
男子推開了宮殿門進了宮殿,隨即又合上了門。
宮殿內點了無數盞宮燈,燭火通明。宮殿內用上好的玉石鋪地,卻是空空蕩蕩,十分冷清,幾個書架,一張書桌,一張軟榻。唯一值得讓人注目的是那把端正的架在書桌旁木架上的長劍,劍殼上紋理華美,劍柄精緻,為上品寶劍。還有那一身黑黃色錦衣,正坐在宮殿內的一書桌前,手握竹簡的絕美男子。
黑衣男子上前,在書桌前單膝而跪,恭敬喚道“王上。”
嬴政聽見聲音才抬了眼,清冷望向男子,緩緩問道“可有查到?”
黑衣男子頓了頓神色,請罪道“玉桑無能,相國大人府防守森嚴,連蚊蟲也進不去。”
嬴政冷哼,區區相國府,卻是裡外三層防備,他是在防著什麼。
他又開口,語氣有些冷厲“透露相國府死士訊息給我的人是誰,可有查到。”
“……屬下無能,未有。”
嬴政眼中染有敢做聲,低下了頭。
半響,嬴政輕嘆氣。道“罷了,隨後你自去領罰。”
“是。”玉桑領命,主子之言,不敢不從。
嬴政放下了竹簡,按了寒意,冷聲道“無能?確是無能。你說說你留在孤身邊是有何用。”
玉桑屏息,不按太陽穴。他每每想要清淨些就到這瓏清宮來,可這次卻心煩意亂,似乎未有什麼清淨。
思緒間,忽聽推門聲,一個長髮女子,面容秀麗,一身衣裳與披風似被人砍了無數刀破爛不堪,還帶有血跡,她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口中喚著“墨硯啊,這是什麼地方,你到這裡幹嘛?”
嬴政微蹙眉,目光不溫不火向骨狸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