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火光照亮狹小的店鋪。
寧多魚非常識時務的邀請林霖在自己家裡等紅豆,並且準備點一支菸壓壓驚:“女人兇起來,真是可怕。”
畢竟,能這麼動刀子,並且能悄無聲息溜進你家的人,在你枕頭裡撒釘子,在你水杯裡下藥都是有可能的。
寧多魚一時間只覺得,臉滾燙,心冰涼,內心深處甚至有些感激這位不速之客,感激人家的不殺之恩。
煙,剛剛點著,火光後面的林霖就懟了過來:“掐掉!”
寧多魚:“啊?”
林霖義正言辭:“面對一位女士,你覺得合適嗎?注意你的素質!”
寧多魚愣了愣神兒:“我對著你抽菸並不代表我沒禮貌沒素質吧。”
林霖:“電子煙買不起?”
寧多魚:“口感不好,太綿柔。”
林霖:“直接注射尼古丁不綿柔。”
寧多魚:“怕疼。”
林霖:“那就吸自己的屁吧,帶勁。”
冷笑一聲,林霖伸伸懶腰,舒展了一下自己火辣的身材。
只是衣服與肉的摩擦,就讓寧多魚浮想聯翩,方才藉著那一瞬間的火光,寧多魚瞧見了一團波濤洶湧。
時間已是深夜,雖然在地下城沒有晝夜之分,但人的生物鐘是固定的,到底還是會困。人,越困就會越容易失去理智,當林霖第十一次質問寧紅豆幾點回家時,寧多魚覺得自己有必要做些準備了。
若是任由這女人在自己家發瘋,天知道最後會發生什麼。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寧多魚暫時不認為自己有能力控制住場面,真打起來,他就是一隻弱雞,弱的一逼。
講道理,這可是他家,面對一個入室行兇的暴徒,寧多魚不準備講什麼人道主義精神了,雖然他也不知道待會兒會發生什麼。
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別人打你罵你時你用德來回應,那別人用德對待你時你怎麼回應呢?
用寧紅豆的話來說:“別人打你罵你,你就應該用搬磚拍飛她!並且踩著她胸口說,我是你爸爸!”
深吸一口氣,寧多魚裝作若無其事的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圓框眼鏡,悄悄把手伸向褲兜。
林霖一巴掌扇過來:“老實點,耍流氓去沒人的地方耍。”
寧多魚露出一個很幽怨的眼神:“我沒有掏襠……我只是……有病。對,我有病!需要吃藥!”
寧多魚掏出一管冰冰涼的液體。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自己第一次開盒子,潘多拉就獎勵了這管液體,當時的描述是:“神秘液體一支,危險係數1.8,屬性浪蕩。相信我,關鍵時刻喝了它,救你一命。”
寧多魚心裡想著:“救命不至於,讓這女人從店裡消失就行。”
執念深。
一口悶。
入口一線喉。
寧多魚咂了咂嘴唇,感覺有點辣。
林霖這時候才來得及開口呵斥:“你喝了什麼?吐出來!少耍花招!”
寧多魚打了一個嗝兒,皺了皺眉頭,隨口說道:“我有病,我需要吃藥……”
話都沒說完,只聽見噗的一聲輕響,一股奇怪的惡臭瞬間彌散開來。
寧多魚臉頰有些發紅,很是尷尬,心裡咒罵:“老子又不是黃鼠狼,放屁能救命嗎?合著你丫這獎勵是催屁的啊!我是癱在地上的廢物,所以我就不要面子嘍?”
寧多魚開始瘋狂鄙視自己身體裡的潘多拉盒子,然後就聽到林霖聲音有些發抖的說:“不要臉的傢伙,不讓你吸菸,你還真打算吸屁啊!有沒有點教養!你爸媽是怎麼教育孩子的!真替他們感到悲哀!我要是你媽,肯定羞愧的撞死在牆上……”
林霖開始極其惡毒的詛咒寧多魚,甚至上升到父母,八輩兒祖宗……
寧多魚當時臉就黑了,說他可以,罵他也可以,他能忍。可咒罵父母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這是底線,趴在地上打碎了牙都要守的底線,死守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