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可以收起稜角,藏起瘋癲,安安穩穩的生活。
有的人無論如何都做不到,打死都做不到,這是天生的,強求不來。
濮陽櫻就是一個稜角分明瞭一輩子的女人,性格古怪到極致,能力也強到極致的女人。否則也做不到青龍域第二戰組‘紙牌’的前十把交椅,以女子的身份,掌管整個第四區的紙牌戰組。
就是這樣一個女子,一樣有自己的柔軟,只不過她將這份柔軟人為打造成了鐵板。也可能就是因為這樣的性格,濮陽櫻失去了羅海,追都追不回來,並且因她的‘人為打造’,羅海躲她就像躲病毒瘟疫。
只是提到她的名字,羅海就能苦大仇深到哭出來。
若不是寧多魚真的需要幫助,他又實在沒這個能力,他是不會願意打這個電話的,他已經能夠想象到,自己欠下這份情債,恐怕今後就別想再還清楚了。
情債……
肉償?
如果能這樣簡單償還就好了!真的,羅海敢賭一百萬的能量點,濮陽櫻絕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他。
只要他張了這個口,只要濮陽櫻把事情辦妥了。
以後的事情就會沒完沒了。
……
邏輯很清晰。
可世間的事情哪有這麼簡單呢。
濮陽櫻對著門口的守衛說了一句話之後就再沒看過對方,她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羅海身上,一小部分在寧多魚身上。
然後,她便聽到了一聲抱歉:“對不起,濮組長,他們可以進去,但是我沒辦法給他登記選手資訊。”
或許是因為濮陽櫻的身份太威猛,門口的守衛又耐心的解釋了一遍:“所有參賽的選手都必須擁有邀請函,他沒有,按照規定是不可以登記的。”
末了又加了一句:“您應該很清楚這些。”
軟釘子!
一顆不大,但相當刺人的軟釘子!
濮陽櫻第一次很認真的開始打量門口的守衛,她相信,對方一定聽過自己的名字,既然是管理登記工作的,對於各大戰組的頭號人物,是必須要有所掌握的,這是最起碼的崗位要求。
既然知道她的身份,還這樣說話,這個守衛很執拗啊。
非傻即呆!
一點都不圓滑!
性格上的稜角,只是站在這裡就刺人!
若是平時,濮陽櫻可能不會太在意,但今天不同,她不能在羅海面前丟面子。因為這條路是她當年執意要選的,當年她說了一萬個理由來駁斥羅海,如果以她今天的地位,連這麼一點事情都辦不好,那以後不敢面對對方的人就會轉過來,壓力就會從羅海身上落到她的頭頂。
這是萬萬不可以的。
絕不可以。
濮陽櫻笑了一下,眼睛很安靜的看著門口的守衛,淡定的說道:“我說了,我叫濮陽櫻,讓這三個人進去,給那個少年登記一下選手資訊,現在就做,不要給我講理由,也不要跟我說規定,你應該聽過我的脾氣。”
“懸賞組委會應該給紙牌這個尊重。”
“想清楚了再回答我的話。”
無形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