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靜的心臟顫了顫,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油然而生。
沒有人生下來就是強者,包括從前的她。
如果一個人自生下來,就沐浴在愛的陽光裡成長,那這個人的性格,定然不會長成她那樣。
那是來這裡之前的事了。
成為黑道少主之前,她曾是某組織角鬥場的奴隸。
所謂奴隸,就是指脖子上戴著狗鏈,跪在地上和老虎進行廝殺的一種生物。
這裡之所以稱呼奴隸為生物,那是因為奴隸沒有人格。
一個沒有人格的生物,又怎麼能稱為人?
她為數不多的記憶裡,她沒有朋友,沒有家人,每天都在生死邊緣徘徊。
在文明高速發展的今天,很少有人能想象那樣的畫面。
在同一個時空,同一片藍天下,居然還生活著這樣一群人。
這群人如同雞鴨牛羊一樣,每天被人飼養在一起。
一旦有需要,那些飼養者會從其中挑出一兩個去參加一場比賽。
所謂的比賽,也就是供有錢人消遣的玩樂。
這些有錢人喜歡看角鬥士。
所以,這些奴隸也就被迫變成角鬥士。
奴隸成功被迫變成以後角鬥士之後,就開始不斷的和一些猛獸戰鬥,直到其中一方嚥氣。
每一天,哪裡都有角鬥士千瘡百孔的死去。
更有些,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所謂角鬥,就是在一個偌大的鐵籠裡,放入一隻餓了三天的老虎和一個奴隸。
奴隸身無一物,有的只是那股想活下去的信念。
一定要活,就必須殺死對面的猛獸。
安以靜記得。
她第一次殺死搏鬥的猛獸時,才十歲。
那場比試,她和那隻連坐著都比她高一個頭的老虎整整耗了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最後一人一獸都沒有多少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