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你們都喜歡科比,他們2都說你投籃的姿勢像極了他。
奶奶去世那天,我正在上課。
告訴我這個訊息的是鎮裡的一個叔叔。
我仍然記得他當時的表情,有些同情,又有些無奈。
說是,奶奶上山採藥時,不慎跌入懸崖……
他沒有在說下去,只是安慰2的拍拍我的肩,就走開了。
不知是否悲痛過度,從未痛經的我那次痛得死去活來。
整個人瞬間攤到在地。
模模糊糊中,我看見你一個箭步衝出來。
將我背起,離開學校。
全然不顧老師焦急的呼喊。
你揹著我,走到鎮外的油菜花田中,沉默了好久。
至今,我仍然記得你背上的溫度。
我啞著嗓子說:“遲景棉,我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了。”
你頓了好久,才說:“喬安夏,你還有我呢!”
這個承諾,我記了好久。
後來,我們一起上了大學,考到了市裡的單位。
幾乎心照不宣的談婚論嫁。
那時我們那樣好,你卻為了一份計劃書殘忍的離開我。
那是一份申請不給家鄉小鎮補貼的計劃書,經辦人是我。
我承認,其中確實有徇私的原因。
我不恨小鎮上的人對我冷嘲熱諷,只恨他們因為我不給奶奶上低保,從而逼死奶奶。
你說:“喬安夏,你簡直太自私了…”
我當時也惱了,氣急敗壞的罵道:“滾!”
你就摔門而出,我等了好久你都沒回來。
就準備回去找你,其實我說的話都不是真心的。
我就是仗著你的寵愛,賭準了你會回來。
結果,等我風塵僕僕的趕到你家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