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法醫也從地上站起來,直接來到隊長身邊。
見隊長直愣愣的杵在原地,他忍不住出言提醒道:“走唄,你還愣在這裡幹嘛?”
說著,他似笑非笑的看了隊長一眼,然後才往外走。
“安小姐!”法醫加快步伐,幾步追上安以靜,氣惱又委屈的問:“你居然不等我。”
說實話,其實他還挺佩服這個小丫頭的。
一物降一物!
他們一向伶牙俐齒的隊長,今天居然能被一個小丫頭給懟成這個模樣。
實在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
隊長無比鬱悶的看了兩人的背影一眼,然後才轉身和寧老爺子告別,接著立馬加快腳步去追兩人的步伐。
今天,寧老爺子心情不錯,他居然親自步行,來到大門口送他們幾人。
看著警車從寧家大宅外呼嘯離開,寧老爺子的眼裡,瞬間閃過一絲駭人的殺意。
於是,他緊了緊握著柺杖的手,直接命令管家:“現在,誘餌已經都放好了,接下來由你去推波助瀾了!”
聞言,管家眼眸低垂。
頓了頓,他才發出一聲無比沉重的嘆息:“是。”
案發地是B市一個普通的小巷子中的某一戶人家。
這種小巷子在市裡,甚至整個B國早已經不多見。
這幾年,市裡四處都在進行拆遷,很多地方都在規劃。
但城市總有這樣一些地方,仍然保留著幾十年前的模樣。
起因是這裡住著一些不願意接受政府拆遷的人們。
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釘子戶。
所謂釘子戶,就是像釘子一樣,紮根在城市裡的人們。
他們的腦子裡就一個思想,只要他們不同意,政府最終一定會妥協的,會按照他們心裡的價格,向他們買下這一塊地。
最出名的“高速公路”釘子戶,因為貪得無厭,不願意把地賣給政府。
於是,政府只好在屋子周圍,建立高速公路。
最終,一棟孤零零的屋子周圍是高速公路,看上去滑稽又可笑。
城市不斷的變化中,許多名詞也因此誕生。
“拆二代”、“拆三代”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
……
這個小巷子裡也住著這樣一群人,他們之中的很多,一日三餐吃肉都要數著塊兒。
所以,當拆遷的步伐進行到這裡時,這些欣喜若狂的人們,瞬間化身成為饕餮。
從每平方米3300元到每平方米8000元。
於是,這些釘子戶發現,每一次他們的固執,都能讓政府妥協一步,開一個更高的價格。
水井邊上住著的李瘸子說,等到每平方一萬,俺家就同意搬遷。
有樟樹院子的李阿婆,操著漏風的牙,搖搖頭:“俺家可不行嘞,俺家孩兒多,一家起碼要一百萬。這樣算來,每平方至少要五萬才行的嘞。”
劉癩子也撓撓頭,露出兩排大黃牙,說:“是的嘞,他們政府不可能不要這塊地的。”
……
隊長的車開到巷子口,無奈的停下來。
巷子裡實在太狹窄了,車根本無法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