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嬌嬌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

他自己聖母附體，還不許她挖苦幾句了？

自知理虧，楊斐也沒什麼底氣和她反駁。

他小聲說：“我就是覺得，我死都死了，事情已經這樣了，那我弟弟不能再死了呀，他活著，我也不算白死了，對吧？”

楚嬌嬌沒說話，冷笑一聲。

楊斐：“……”這比說話還扎心啊。

他深吸一口氣，兩手一揣，開始擺爛，“行吧，我就是個聖母，他們連我死都在算計利用，但我還是捨不得他們出事，你罵吧。”

楚嬌嬌翻了個白眼，指著他噼裡啪啦就罵了起來。

楊斐傻眼了，不是，她怎麼還真罵啊。

還罵得這麼髒！

楊斐面露痛苦，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

楚嬌嬌叉著腰，罵完最後一句，又開始若無其事地嗑瓜子了。

只有楊斐被罵得恨不得直接扭頭就跳到火海里。

嗚嗚嗚之前看她罵人只覺得爽，現在輪到他捱罵了，才知道之前被她罵過的人有多慘。

這也太太太狠了。

楊斐直接被罵自閉了。

反觀楚嬌嬌，神清氣爽，一點兒也不委屈自己，她問道：“那你在生死簿上改了沒？”

楊斐搖頭，“還沒來得及，就被發現了。”

楚嬌嬌點頭，“哦，我想也是。”

小菜鳥，他還能幹得了這種大事？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楊斐差點兒一口血噴出來。

他抱頭跪在地上，別罵了別罵了，他真的服了！

楚嬌嬌咂了咂嘴，就說他菜吧。

“行吧，既然還沒來得及做，那就還有迴旋的餘地，我會幫你說話，但這工作肯定是沒了，我爭取讓你早日投胎。”

楊斐耷拉著腦袋，點了點頭，“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他有些愧疚。

他是她介紹過去的，但做出這種事情來，讓她也跟著丟臉了。

楚嬌嬌倒是無所謂，反正她臉皮厚啦。

不過她嘴上還是說：“既然知道對不起我，那就別再一錯再錯了，乖乖去投胎，下輩子好好當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