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錢小沫失憶後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姐姐,雖然也沒有記憶,單有很強的熟悉感。
或許,這種熟悉感正是建立在親姐妹的心有靈犀基礎上的。
所以錢小沫忍不住講出真心話,她甚至能感受到錢小湘昏迷不醒的無奈和痛苦。
說著說著,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滑落了錢小沫的臉頰。
“你去廚房看看,不能讓雷先生一個人忙著……”錢爸示意身邊的錢媽。
錢媽點了點頭,抹乾了眼淚,又拍了拍錢小沫的肩頭,這才走向廚房。
結果錢媽剛走沒多久,廚房裡忽然傳來了瓷碗落地碎裂的清脆聲,在狹窄又死寂的屋子裡顯得格外的刺耳。錢小沫和錢爸都疑惑擔憂地抬起頭來,錢小沫來不及擦乾淚痕,急急忙忙也朝廚房趕去。
“怎麼了。”
錢小沫站在廚房門外,看著廚房地板上的狼藉,雷銘僵硬地站在一邊,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而錢媽則手腳乾脆利落地收拾著。
錢小沫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站在雷銘面前又問了一遍,“怎麼了。”
雷銘這才閃爍著眸子,逐漸反應過來,“……我很抱歉……小沫,今晚不能陪你們吃飯了……我……我還有事,需要趕過去處理一下……”
“沒事,你去忙你的。”錢媽說道。
“去吧。”錢小沫善解人意的一笑。
雷銘心裡是千百萬個不想離開,但眼下,這件事情的的確確太重要。
於是,雷銘沒有多做停留,在錢小沫的額頭上一吻,又叮囑了幾句,便向錢爸錢媽告辭。
銀色跑車在夜晚的路燈下,轉瞬即逝。
錢小沫一直送到療養院外,看著車子漸行漸遠,她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惆悵。
雷銘的車開得很快,只恨不得飛起來,焦慮的神色和緊抿的雙唇,洩露了他的煩躁不安。
在他熬好了雞湯,正準備用湯碗盛出來的時候,他也收到了微信。
頓時,雷銘目瞪口呆,手裡的湯碗什麼時候落地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微信裡,有張照片,雷晴被人五花大綁在某個倉庫裡,嘴裡塞著黑布,眼睛上也蒙著黑布。在雷晴的胸前,還有一份今天印刷出版的報紙。
照片後面,只有一句話,,“你妹妹在我這,我們想見你不得已而為之,是時候,我們三個該見一面了。”
微信的頭像無法顯示,名字也無法顯示。
雷銘,完全不知道對方是誰。
但有一點,他知道,對方不會是奎因,所以他不擔心是調虎離山。
只不過,這所謂的“三個該見一面了”,另外兩個人又是誰。
冬季的夜風呼嘯著,像是鬼在哭泣,狼在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