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躍接過一個電話之後,便迅速陷入了沉默,白頭翁的下場是他沒有想到的,當保力將結果轉達給陳魚躍之後便掛了電話。
這下和凱總有交易來往的兩個人就都死了,黃樺和白頭翁的死也讓陳魚躍徹底斷了可以跟進凱家犯罪事實的線路。
當然,好訊息是再也不需要為了周呈宣家人的安全而擔心了。
蘇晴看出陳魚躍的變化,便忍不住上前詢問:“是不是有了白頭翁的什麼訊息?”
“白頭翁已經離開天海了。”陳魚躍選擇隱瞞是因為不想把保力連累,原本這事兒就是他把保力牽扯進來了,若是再連累保力就太不講究了。
再說了,這事兒和保力原本也沒有什麼牽扯,都是凱總一個人做的,這種罪是否還給凱總記著已經不重要的,他犯下的那些事情多這一條命也沒什麼影響,少這一條命也不會給他減輕。
“怎麼會呢?”蘇晴一臉驚訝:“我親眼看著他進了高爾夫山莊,你肯定是搞錯了。”
“沒有。”陳魚躍道:“你想想,現在白頭翁離開之後是不是對他自己有利?”
蘇晴想了想,點了點頭,的確如此,白頭翁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逃走,他留在天海市已經沒什麼意思了,本來就受到了重創,還被警方盯上了。
陳魚躍又道:“那你說他的離開是不是對凱總也有利?”
“當然了。”蘇晴道:“這樣一來就他就更安全了,這是小學生都知道的事情好不好,凱總絕對比白頭翁自己還更加希望白頭翁離開。”
“所以白頭翁去高爾夫山莊之後,凱總是不是會竭盡全力的說服白頭翁,讓他儘快的離開天海市?”陳魚躍道:“然後剩下的事情還需要我跟你多講嗎?”
蘇晴忍不住皺起眉頭:“那他究竟逃到哪裡去了?”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陳魚躍道:“我找保力哥幫忙只是想要說服白頭翁不要威脅到周隊的家人,但現在看來白頭翁只是一個慫瓜蛋罷了,他都自身難保了,怎麼可能再自找麻煩呢。”
“那你說他會不會在臨走之前對周隊或者周隊的家人做出傷害?”蘇晴忍不住擔心道。
陳魚躍聳了聳肩膀:“據我所知,白頭翁是被凱總親自安排人送走的,所以他現在已經不在天海了,他沒有機會對周隊和周隊的家人下手了,所以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蘇晴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只要白頭翁不會對周隊的家人構成威脅就好了。
可是又有一個麻煩讓蘇晴覺得很不舒服。
“白頭翁就這樣逃走了,實在是對法律的羞辱。”蘇晴心情很不舒服,這對於她而言是挺難接受的事情,讓一個重要犯罪分子在眼皮底下逃走,還要鬆一口氣,這讓身為刑警的蘇晴真的是太委屈了。
可是有些事情真的沒有辦法用某一種思想去解釋,任何事情都是有多面性的。
“惡人自有天收。”陳魚躍道:“白頭翁雖然逃得過一時,卻絕對逃不過一世,就算他可以逃得過法律的制裁,卻不會逃過其他方式的制裁。”
“我現在甚至希望那傢伙可以得到他們同類人動手懲治。”蘇晴這是心底不敢亂說的心理話:“只要他能夠得到應有的懲罰,誰給予的都無所謂了。”
陳魚躍微微一笑,心道: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