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天海市市立醫院的病房內同時住著一個公安的副局長和一個刑警隊的大隊長,也可以說是天海市聞所未聞的了。
董星新拿著鮮花和水果路過劉仁建的病房連停都沒停,徑直的走向了周呈宣的病房。
或許現在的劉仁建對他來說已經是一文不值了,所以董星新連一秒鐘都不願意耽誤在劉仁建的身上。
自從那次事情之後,劉仁建也開始讓家裡人在醫院陪護了,之前一直兢兢業業的護理人員也被他毫無理由的推辭了,劉仁建的家人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之前任何事情都不想要麻煩家裡人,可現在任何事情都要家裡人親力親為。
甚至是連外邊的食物也一口都不吃,全部都是家裡人親手做的,劉仁建才會開口。
而且他每天都跟神經病一樣,盯著窗戶要看很久很久,尤其是到了晚上天黑之後,劉仁建幾乎每個小時都要問妻子窗戶有沒有鎖死?而且他還讓家人把醫院裡的窗簾換成了那種徹底遮光的。
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他都不准許人開啟窗簾,以至於病房裡面已經有了很大的味道,每次醫生和護士來都要提醒他們這一點,強制要求他們開窗透風,可是劉仁建卻堅持拒絕。
誰敢開窗戶他就跟誰急,那翻臉就好像誰欠了他十萬塊錢沒還似的。
以至於後來醫院方面也放棄了,隨便他去吧,反正那房間裡面坐的是他自己,他不想見陽光,他願意忍受異味兒,都是他個人的選擇,只要不會影響到其他人就好。
董星新來到周呈宣的病房,病房裡正站著好幾個刑警隊的同事呢。
眾人見到董星新來了紛紛開口問好。
周呈宣看到董星新後,一開始還有些遲疑,但後來便是讓其他人都回去上班,忙自己手裡的事情去,不要因為他就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還讓他們一定要把他交代給眾人的任務完成。
很快,刑警隊的同事們就都離開了,病房中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董星新去洗了個蘋果,然後幫周呈宣削起果皮:“看來你沒有我想象中傷的那麼重啊,打電話告訴我的時候也太誇張了吧。”
“我要不說的誇張一點兒能行嗎?”周呈宣淡淡道:“你是不是已經跟對我下手的人見過面了?你們說什麼了沒有……可以跟我聊聊,我畢竟是這件事情裡的受害者,有權知道是誰幹的吧。”
“我哪知道是誰對你下的手。”董星新仍不承認:“少套我話。”
“董秘書,你如果不是來跟我談正事兒的,那你是來……”周呈宣疑惑道。
“你受傷了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嗎?”董星新道:“聽說了你的事情過來看看你,難道還需要什麼理由嗎?我不會連這點人情味都沒有吧。”
周呈宣呵呵的點了點頭:“有當然有。”
但是他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如果你能告訴我究竟是誰幹的,那就更有人情味兒了。”
“我說了,我不知道你有完沒完。”董星新有些無奈:“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