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擔心驚動到重玄城守衛,陳默挑了條密林小路,悄悄離去。
……
此時戌時已過,亥時未到。
有風,風聲像是一隻催眠的小曲,讓人深陷夢鄉,爬不出來。
"呵,小子你要往那裡逃?"
嚴志武帶著兩個靈師一階的家族打手,從樹林中閃出身來,嘴角帶著暴虐的笑,說道:"識趣的把你治好曲天搖的方法告訴我,否則別怪我下手不知輕重。"
月光殘照,魅影重重,細細碎碎的風聲,帶著鬼哭般的呻嚎,在午夜的林中悉索穿過。
兩年之前,嚴志武戲謔的笑著,大哥被他踩在腳下,慘遭折磨的畫面,此刻正在陳默的腦海中,一幕幕的回放著。
陳默感覺有一團火在燃燒,那火順著他的四肢百骸,沿著他的五臟六腑,在他的體內肆掠灼燒。
這火讓他口乾舌燥,煎熬難耐。
他感覺自己的血液正在沸騰,他感覺自己看向嚴志武的雙眼,正在燃燒。
不等嚴志武的指示,兩個打手已經主動的分開兩邊,向陳默圍攏過去。
陳默靜靜的站在風中,雙拳緊鎖,視線自從嚴志武出來之後,就沒有再移動過。
此刻的他,像極一座矗立在風中,隨時都會爆炸的火山。堅硬的外表下,有著一顆充滿熾烈熔岩的心。
"小子,這是你自己找死!"嚴志武一揮手,陰鷙的喊道:"給我上!"
兩個接近陳默的家族打手,迅速朝陳默衝去。
嚴志武性格暴虐,卻為人狡詐,從來不會打沒把握的仗。他相信單憑自己靈師四階的實力,對付一個初入靈師的陳默,就已經綽綽有餘。
更何況這次還特地帶了兩個,實力不弱的家族打手過來。此時陳默被自己堵在此地,插翅難逃。
如果能借此逼問出陳默治好曲天瑤的奇妙方法,日後必定能有一番作為,也許就此飛黃騰達也不一定。
思想至此,嚴志武陰鷙的笑了笑,對自己手下說道:"別弄死了。"
"是!"
兩個殺手一左一右的朝陳默奔去。
左邊一個先至陳默身邊,一把就揪住陳默的衣領,想把陳默就地制服,任主子嚴志武發落。
卻不料,被陳默抬眼一個兇狠的眼神,嚇的心中一哆嗦。
就在他愣神間,陳默猛的拉起他的脖頸,抬額就撞在了他的鼻樑上。
打手鼻樑發出一聲脆裂的骨裂聲,立馬軟軟塌塌紅腫一片,大潑的鮮血,瞬間正從扁塌的鼻孔中湧了出來。
打手痛苦的捂鼻哀嚎,背如蝦躬,連連踉蹌倒退。
只見剛剛還不動如山,威目怒睜的陳默動了。腳下雷芒遽然而起,嘩啦一聲,帶著狹長的電弧,踢向鼻樑斷裂的打手。
"迅雷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