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些,我要喝靈髓,我要吃靈芝……。”那蟄龍夫人搖擺著身姿走了出來,好一陣撒嬌。
蟄夫人膚色呈紫藍色,翅膀尖端生出兩撮紅色的羽毛,一條七八丈長的尾巴……。
我勒個去,終於見到完整的尾巴了。
尾巴末端果然生著一簇斑斕的尾翼,生靈動人。
“夫人,再忍忍,等些時日洞天大開,那“蝗蟲”自然會離開的。”金蟄龍王無奈般言道。
“等,等了這麼多年了,我看真指望不上你,我自己出去找。”
蟄龍夫人一擺那條完整尾巴,甩了一下翅膀,就要走了出去。
金蟄龍王一抬翅膀,攔住了去路,哀求般說道:“我的好夫人啊,你都躲了這麼多年了,千萬別出去,龍尾被那“蝗蟲”剁了去下酒,後悔都來不及啊。”
“哎呀,我不活了,你堂堂一個龍王,卻被一個小小的人類欺負成這樣,我們龍族的顏面何存啊。”
原來,母獸也會有這本能的三寶,你懂的!
公獸生得頂天立地,母獸受了委屈,豈能不理,蟄龍仰首一聲咆哮般的嘶鳴。
嗷~
“夫人,不必傷心,我這就集結各路猛獸飛禽,滅了那小小蝗蟲,換我獸族太平。”
金蟄龍王一展雙翼,招呼兩個隨從,呼嘯飛出了洞穴。
“龍王,真……真去打架啊。”灰色蟄龍看看自己的斷尾,怯怯問道。
可謂威風凜凜,一身金色鎧甲般的金蟄龍王,屹立在平臺之上,仰首看著那漸漸消散的罡風。
“嗯……。”
“龍王三思啊。”
“哄母獸的話,別當真。”金蟄龍王一甩斷尾,淡淡言道:“走,找個地方躲躲去。”
……
深淵古墟中修煉一日,比得過外面修煉數十日。這便是炎洲大陸上的修煉者,為何從四面八方趕至這裡的原因。
其中常年罡風肆虐,妖獸橫行,但卻是充斥著極為濃郁的天地靈氣,天道蘊意更是較為渾厚,修煉者若有機緣,突破天階修為,要比在大陸之中,機率大的多。
當然,其中更不缺各種天材地寶、但需要經得每二十年左右,才會出現為時一個月的罡風平靜期,也正因為如此,聖淵古墟方才會開啟一絲縫隙,修煉者可藉此進入,尋獲機緣。
這日,匯聚了炎洲大陸四大半聖域的各路弟子,便是在旭日剛剛露出一縷朝陽時,就已經候在了一座高達數千丈的頂峰上。
頂峰之上一株參天老槐樹旁,矗立著一棟兩層閣樓,那便是宗派弟子們的暫居地。
此峰名為“半步峰”,峰名如其意。也是離那馬上開啟的古墟之門,最近的地方。
如此難得的機緣,每個人各是擦拳磨掌。心下如濤濤江水,澎湃之勢此起彼伏。
陳默懶洋洋的靠在了那株槐樹下,手中把玩著一枚靈石,看著面前一幫熙攘的弟子。一個哈欠打得眼淚都擠出來了,估摸著昨夜出去海喝了一番。
小八趴在旁邊,睜開惺忪眼睛。四下張望了一番,又是安靜的眯了起來。
“喲。陳師弟怎麼哭了,是不是想家了。”封菱霜蓮步輕盈,美眸彎的月牙般。走了過來。
陳默苦笑一聲,依然慵懶的依靠著,淡淡說:“叫師兄。”手指拭去淌出的淚水。
一句話也是引得數個湊熱鬧的人圍觀,暗笑不已。
“哼。師兄。要不要我借你塊錦帕啊。”封菱霜微仰螓首,俯視的眸子中帶著戲謔。
“蒼哥,女神獻殷勤,難得啊。”天機門弟子趙佑,湊到袁浩蒼耳邊,竊竊私語道。
袁浩蒼笑容僵在臉上,怔怔看著那謫仙般的封菱霜,轉而嚴肅的說道:“不許胡講。你家二嫂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二嫂?
不止一個趙佑,其他幾個天機門弟子。瞪著一雙難以相信的眼睛,齊齊看向那一本正經的蒼哥,紛紛對他伸出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