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飯桌之上,顧嬈又將發生在文墨身上的事情跟顧青城講了一遍。
顧青城一巴掌拍在桌上,神色憤怒極了。
“豈有此理!”
“這還是縣城之內,就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膽地行兇,眼裡還有沒有王法?縣令是如何治理東皇縣的?”
顧嬈說道,“縣令貪財,從他接手東皇縣, 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就不知生出了多少的冤案。”
“文墨心懷正義,每每都為受冤之人伸冤,縣令恐怕早就煩了他,他也惹了一些人的不快,這次那人敢直接趁文墨不在家的時候入室行兇, 恐怕是得了縣令的首肯的。”
“他們應該是想給文墨一個警告, 讓他以後不要再插手不該插手的事情。”
顧青城陷入了沉思。
“文墨倒是個有骨氣的書生,只可惜……”
“你的猜測不無道理。”
“若陸芷的死真的跟縣令有關,這件事可能有點難辦了。”
顧嬈也知道難辦,所以才會這麼苦惱和糾結。
她雖然同情文墨和陸芷的遭遇,但更擔心的還是自己的丈夫,若因為文墨鳴不平而得罪了縣令,丈夫不就更難從牢獄之中脫身嗎?
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
顧青城說道,“如果這件事真的跟縣令有牽連,就只有比縣令跟高的官員才能將殺人兇手繩之以法。”
顧嬈問道,“更高的官員,寧州太守可以嗎?”
東皇縣便是在寧州的管轄之下的,所以,太守應該是能受理這件事的,一般人想找太守鳴冤,不是那麼簡單的,但若是有認識太守的人, 便可以寫信將這件事告知。
顧青城說道,“先靜觀其變吧,等你的事情處理好, 再看看縣令如何處理陸芷被殺的案子,若他處理的不公道,不找出兇手,我再給岳父寫信,讓他幫忙出面處理。”
“你不要著急,一切有叔叔在。”
翌日,顧嬈一大早就來到衙門,別野的案子也開始受理了,在看到別野完好無損的時候,緊繃的心總算鬆了些。
作為被告人家屬,她可以跟別野跪在一起。
連忙將他身上打量了一番,又問道,“你怎麼樣?牢房裡有沒有人欺負你?”
別野笑了一下。
“你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顧嬈說道,“笑不出來就別笑了,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有個叔叔找到我,現在我也是有後臺的人了, 縣令不敢拿你怎麼樣!”
別野眼底劃過一道疑惑。
“叔叔?”
顧嬈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