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自己都不怎麼讀書，家裡的書基本上都是話本子，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書，普通的書他肯定已經有了，孤本我們根本弄不到。”

“送書這條路基本上是斷了。”

提起給讀書人送禮物，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書。

之前她因為擔心別野，茶飯不思，顧青城給她帶了幾次飯，偶爾還有一些糕點，味道都很不錯，那些飯菜做的比她做出來的飯菜還有賣相。

問過之後才知道，原來顧青城家裡的廚子是從京城找來的。

“吃的也不行。”

這個問題一直從白天糾結到晚上，直到躺在床上，顧嬈還輾轉反側，不知道該送什麼東西。

別野拍了拍她的後背，將她摟入懷中。

“有什麼事明天再想吧。”

顧嬈一隻手支著腦袋，搖了搖頭。

“還不困。”

臥房之中放了兩個炭盆，讓整個臥房暖烘烘的，她只穿著單衣，蓋著厚厚的被子，此時甚至覺得有點熱。

踹了踹被子，將整條大腿放在了外面。

別野將她的腿撈回被窩。

“彆著涼了。”

顧嬈問道，“你不覺得熱嗎？”

別野說道，“還好。”

顧嬈也知道自己嬌氣，對冷熱的感知都比別人強烈。

“好吧。”

別野安慰道，“要是少弄一個炭盆，你等會兒又要覺得冷了，睡吧，睡著了就好了。”

顧嬈說道，“明天不是要去叔叔家拜年嗎？咱們最好今天晚上就把要送的東西準備好，不然明天一早忙手忙腳的亂套了怎麼辦？”

別野默然片刻。

“你要不要看看外面的天色？”

顧嬈，“……”

“冬天黑的早，其實現在才剛剛戌時。”

別野不再勉強她。

“那你就先想一會兒吧，我有點困，先睡了。”

最重要的是，明天還要劈柴，還要燒炭。

顧嬈也知道他今天干了一天的活兒，有心勸他可以等正月過了再幹活兒，卻又擔心他無事可做之後胡思亂想。

別野合上眼後，很快呼吸就變得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