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也樂得享受這樣的追捧。
被人誇,總比被人損好,是吧?
心情愉悅的吹了聲口哨。
來到廠裡。
又剛好碰到了,現在已經長期住在廠裡的三堂哥陸有義正在下米粉當早飯,聞到了米粉清香味的陸陽也不客氣,隔著老遠,就叫道:“三堂哥幫我也下點。”
今天何止是早飯。
就是中飯,他也得賴這三堂哥一頓。
聽到陸陽想吃自己下的米粉,三堂哥高興還來不及,燒的水翻開後,當即就狠狠的給鍋裡多加了兩把米粉。
緊接著,就把洗乾淨的小蔥,青菜放裡面。
這些小蔥,青菜,都是他自己種的,地就在這廠子後面,原本是塊荒坡,是打他搬到這廠裡來住之後,就把那荒坡給開墾出來,種上辣椒,小蔥,青菜,蘿蔔,四季變化,時令能種什麼,他就種什麼,所以總是能吃到最新鮮的蔬菜。
陸陽看著他弄。
就只見到水開後,大概燙了不到一分鐘,三堂哥就已經在開始拿筷子往外撈米粉。
這些米粉本就是熟的曬乾,然後做之前,事先又都用開水燙過。
所以二次煮的時候不能時間太長,很快就只見到三堂哥已經夾了滿滿了三大海碗米粉,又淋上湯汁,最後是青菜當澆頭蓋在米粉之上,再然後是靈魂剁辣椒,白白的米線,綠綠的蔬菜。紅紅的剁辣椒,三色齊全,一碗這個時代最讓人胃口大開的當地米粉就做好了。
陸陽也不客氣,端起一碗就吃。
早上起來太早。
又陪著鄭愛國與龔蘭蘭這一對夫妻嘮嗑了半天。
他早餓了。
滿滿的一碗米粉,三下五除二,就已經被他給扒光,嗦進了肚子裡面,就看見這碗裡漂浮在湯汁上的紅色剁辣椒,還蠻誘人,於是又“咕嚕咕嚕”的連紅湯都灌進去了半碗。
放下海碗。
陸陽給自己擦了擦嘴。
這時才發現三堂哥面前的那碗米粉居然還沒怎麼動,之前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最多也就嗦了一口。
不對呀!
這可不像是以前那個像餓死鬼投胎一樣的三堂哥,那個時候三堂哥嗦粉可比自己快多了。
“你不餓?”
“那我把這碗也嗦了吧。”
陸陽說的是第三碗,不是三堂哥身邊的那已經被他嗦了一口的一碗。
這一碗米粉,在陸陽看來,肯定是因為三堂哥剛才下粉的時候下多了,兩隻海碗裝不下,這才用的這第三隻海碗來盛,所以理應該是誰先嗦完了第一碗米粉,這一碗比那兩碗要少一點的米粉就歸誰吃。
他也沒客氣。
剛八分飽,覺得自己還能再吃得下,伸手就要去拿。
“這一碗你不能吃。”
三堂哥突然伸手抓住陸陽的手腕。
“幹啥。”
陸陽奇怪道:“你不是胃口不好嗎?你那碗都還剩那麼多,我為什麼不能吃?”
“那個,老……老闆,這碗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