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等待會兒上了車以後就安全了。
她的身份是陸陽的秘書,陸陽的出行,在沒有新的秘書接手以前,就肯定還是由她來負責。
所以早在鵬城上飛機前,她就已經代表陸陽這個老闆聯絡了家裡。
讓阿龍帶隊,調車,直接奔赴百公里之外的省城,到這黃花機場大廳外面來接他們一行人。
所以關鍵就是幾分鐘。
陸陽回頭,拎起她的帽簷道:“我說許大美女,你這又是唱哪一齣?鬼鬼祟祟的,我剛才差點以為是小偷,還好我收手及時,不然就你這樣的,我一拳下去,你豈不得變成嚶嚶怪?”
許思琪雖然不懂什麼叫嚶嚶怪,但是她能聽的懂,陸陽這是在奚落她,所以她很生氣的道:“幹嘛,把你的狗爪子拿開。”
陸陽嘿嘿一笑道:“喲,長本事啦?”
從前那個低眉順眼的許秘書,隨著鵬城之前的結束已經消失,現在迴歸的是刁蠻任性的許家千金。
“我想起來了,你小姨她是星城人,那你外公也肯定是星城本地人了,這裡可是你的主場,疑,那你幹嘛這幅鬼樣子,又鬼鬼祟祟,又躲躲藏藏,你這是在躲誰?”
陸陽其實應該早就猜到了。
可他就是不把話給說透了,就是要故意逗她。
許思琪氣惱的直跺腳道:“你討厭,小聲一點,別把別人的目光給吸引來了。”
就在這時,她用來擋住口鼻的花手絹,因為陸陽把她頭上的帽簷給掀開了,沒有約束,一下子就飄走了。
她剛想伸手去抓。
但是又突然尖叫一聲,轉過了身去,直接蹲了下來,用雙手捂著臉,帶著哭腔的道:“都怨你,都怨你,害我被我爸媽他們看到了,他們已經向這邊走來了,怎麼辦……怎麼辦……”
她倒不是反感繼續回去幹戶外新聞主持人。
而是她之前與她媽打賭輸掉了。
沒有能透過她自己的努力,透過實習期考核,獲得一個正式轉正加入省電視臺的機會。
而按照約定,她需要聽她媽的話,去按她媽說的做,去相親,去政治聯姻,嫁給一個不愛她,她也不愛的男人,然後最好的結果是日久生情,而最後的結果自然是各玩各的。
透過她多方打聽來的訊息,似這種政治聯姻,通常而言都會只有一種結果,那就是各玩各的,沒有什麼幸福可言。
當然,也沒有什麼不幸福可言,至少,失去了愛情,但獲得的卻是物質與精神上的雙享受,在錢與權之間,至少可以二選一,或者兩者都兼得,除了有一點風險以外。
當然,這都跟許思琪無關,她是去享福的,又不是去背鍋的,真要嫁給了那種貪汙腐敗分子,大不了就是送對方進去坐牢,她帶著錢在外面瀟灑。
難過是不可能難過的。
除非“日久生情”。
陸陽居高臨下,看著陷入慌張的許思琪道:“你這麼怕見你爸媽,總該不會是捨不得我吧?”
許思琪雙手矇頭:“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陸陽又緊接著逗她道:“要不我們打個賭如何?待會兒你爸媽他們過來,不僅不會帶你走,而且還會邀請我去你家做客,你信不信?”
許明月蹲在地上,翻了個白眼,用樹枝在馬路牙齒中間畫了一個圈,你就吹吧。
陸陽見她不信,又大笑起來,惹的周圍人全部都來看他。
“找到了,就在那邊,咱們家思琪也在,快走。待會人家上車,才把人家叫下車,就有些不禮貌了。”
一個疑似許思琪她媽的聲音響了起來。
在她身邊,不僅跟著許昌平,還跟了另外一箇中年男人,甚至這位中年男人身邊,還配了秘書,以及不少跟隨的公職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