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
這劇本不對啊!
之前說好的,今天的目的,是要把思思帶回去,然後給思思安排一個能與杜家門當戶對的官員子弟給嫁了,這樣自己這個當媽也在臉上有光,而他這個當小舅的,也能多一位在政壇上的盟友。
怎麼突然間就變卦了呢?
杜媛媛臉上寫著“不理解”三個字。
因為就在昨天,也是這位親弟弟,曾經親口告訴她,有錢不如有權,嫁給所謂生意人,哪怕是再富有,也不如嫁給一個家裡有縣處級領導幹部以上的家庭。
還說這個叫陸陽的年輕人人品也有問題,不僅僅是個暴發戶,而且還吃著碗裡的,又瞅著鍋裡的,明明已經都結婚了,還敢和咱們杜家的女兒不清不楚的,這是誰給他的勇氣,必須得制止,而且給對方一個嚴厲的警告才行。
這才剛過去一天啊!
怎麼就突然成了這個樣子,難道就因為對方的一句口頭承諾,答應在三弟的轄區範圍內投資?
可是,不是說好的,有錢不如有權,錢一點都不重要的嗎?
杜啟年一瞧自己三姐的表情,有些不悅的道:“三姐,現在可是新社會,已經不再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那一套。
咱外甥女現在可是成年人,堂堂名牌大學的畢業生,自己有權利做主自己該怎麼去工作與生活,你若有不同意見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能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我把話撂這裡,我今天帶人來,不瞞你說,就是防止你強行綁人,委屈了咱思思,也給咱杜家鬧出笑話來。”
官字上下兩張口,上說有理,下說也有理。
這杜啟年能有這本事,就足以說明,他能把官做到現在這麼大,也不全是靠著家裡面的背景在支撐。
“可是,三弟,你昨天不是這麼說的啊。。。”
杜媛媛臉上一臉灰白。
相比較讓女兒跟著對面這個叫陸陽的小子一個有婦之夫幹什麼秘書,給她本人以及杜家丟臉,她還是希望女兒能夠找一個正經的能與杜家門當戶對的官僚子弟給嫁了,也算彌補了她當年的遺憾。
可是現在,連三弟都變了,變得不再支援她。
那自己的堅持還有什麼用?
旁邊同樣也是主政一方,重點抓經濟工作的許昌平,最是理解不過小舅子現在的想法。
他首先,似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對面的陸陽。
這個年輕人,以前是那麼的意氣風發,即使面對自己這個副市長,前幾年生意還遠沒有現在做的這般大的時候,就已經能做到坦然自若,平等而處之。
當年連自己的親外甥都敢當著自己奚落與取笑。
怎麼,今時今日,就這麼容易服軟了?
幾千萬,說投就投?
難道真的只是因為看在自己女兒的面子?
可是也不對啊!
正主在這,如果真的是自己女兒跟對方關係不一般,對方有心想要討好女兒的孃家人,那麼即使是要巴結,也應該是巴結我才對,巴結女兒的舅舅,這又算是怎麼回事?
結合前後之因,他覺得,這裡面很可能有詐,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有心想提醒小舅子。
可是轉念又一想,果真若是被自己猜中的話,那女兒思琪怎麼辦?
以妻子的為人以及強勢的性格,除了小舅子這個孃家親弟弟說的話她還會聽以外,自己這個當丈夫說的話,她恐怕根本就不會聽。
到時候,若是女兒思琪被逼嫁給不喜歡的人,一生都過的不幸福,那豈不就是自己這個做爹的過錯?
不行不行,我不能這麼做。
另外,還有我這個姐夫,又是哪門子的姐夫?連身邊做了幾十年妻子的人,都瞧不上我這農村出生,難道含著金鑰匙出生,從小就眼高於頂的小舅子,就能瞧得上我?
我不提醒他,他可能還不會在意我這個人在場,而我若提醒他,讓他當心別被人給騙了,他恐怕就要以為,我這是在嫉妒他,而且我還是思琪的父親,我所主政的城市,雖然不如星城,它是湘省省會所在,但衡市同樣也是一顆湘中大地上的明珠,而且我還是堂堂一市之長,主管一市之經濟與民生,豈不比小舅子這天福區區長更具有優勢?
我若張嘴,以小舅子的性格,肯定會誤以為我對這5000萬的鉅額投資也很感興趣,要代表湘中大地的明珠衡市來與他來爭上一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