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外星生物終算解決了。接下來,那被束縛在鐵皮疙瘩上的無數鬼魂就有些棘手了。要知道陰司與人界的通道至今沒有解封,倘若沒有強大的陰暗之力為其護法,這些鬼魂最終還是難逃灰飛煙滅的厄運。
可惜,寧肖不諳鬼術,也就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方式來暫時收留他們。靈烏更是一身的太陽神力,是這些鬼魂的剋星。所以,它就是想管,也得有人敢交給它管。
“肖,”程子揚幾經猶豫之後,只得如此跟寧肖低語。“我似乎感覺到我們只要做了一件事,就能重新開啟陰司與人界的通道。”
“什麼事?”寧肖隨即脫口就問。
“你來!”程子揚說著,就將寧肖帶到了他的空間。
對於程子揚的空間,寧肖先前煉製過,再也加上也進來過幾次,所以還算熟悉。只是這次進來,她發現這兒的一切又發生了一些變化。首先,空間好像擴大了不少。同時,那寶塔也越來越雄偉,遠遠望去,還金光閃閃。
“什麼時候,能帶我去你的空間看看?”程子揚在牽著寧肖的手,回頭詢問著。
“隨時啊!”寧肖一笑。顯然,她並不在意這事。“你只需跟靈烏說一聲,靈烏就能帶你進去了,很簡單的。”
“可我想你帶著我去認認門!”程子揚靠近寧肖在低喃著。
“哦!”感受著他吹向自己這兒的熱氣,寧肖微紅了臉。
很快,寶塔就近在眼前了。程子揚領著寧肖上到了第八層,來到寫有一疊特殊文字的石碑前。
寧肖先看了看那些特殊文字,然後向程子揚擺擺頭,意思是她不認識那些文字。程子揚的臉微微一紅,手一揮,一疊紙冊就出現了。
“這是那些文字與華夏文的對比參照,你自己去琢磨吧?”他竟然流露出了幾分羞澀來。
“嗯?”寧肖感覺奇怪。這上面的字她不識得,但他識得啊。他就不能直接告訴自己嗎?還要自己來參照對比地一一來識別,真是脫褲子放屁——多費手續。
不過,待寧肖弄清了那段文字的意思之後,臉上也有了發燒的感覺。
“可我現在還沒有懷上孩子,那些魂魄怎麼辦?”
原來,那特殊的文字在告訴他們:只有孕育了人王的繼承者,人界與所有介面的通道就能重新啟封。
“這個嘛?”程子揚握著她的手,想了想。最後,他竟然想出了一個法子來。“我這兒有魂生木,讓他們在那上面休養生息如何?”
“啊啊——真沒有想到你還有這東西!”寧肖這才抬起頭來,不得不誇讚著。“那魂生木可是天地間最難得的滋陰之物,就是陰王估摸著也沒有幾根。你打哪兒弄來的?”
“這個是我空間原本就有的,”程子揚很誠實地回覆著。“所以,你要問我打哪兒來的,我可真回答不出個所以然來。”
“沒事,”寧肖只得暗歎著人王不愧為造物主最為寵愛的兒子,這麼一個空間裡就幾乎容納了這天地間所有的最為珍貴的寶物。“我也只是隨口問問。”
“我知道,”程子揚摟住了寧肖。“肖,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以後,如果你需要什麼東西,直接跟我說。只要我有,或是我能弄到,都會送給你的。”
“嗯——”寧肖靠在程子揚的胸前,聆聽著他的心跳,感受著他獨有的味道。
解決完那些魂魄之後中,對於這個鐵皮疙瘩,程子揚是堅決要求當作廢品永沉海底的。寧肖和靈烏對此也沒有提出什麼異議。畢竟
就這樣,程子揚親自操作起來。他先調來炮彈將這鐵皮疙瘩轟炸得不成樣子,然後再讓它永墮海底。
“真麻煩!”靈烏悄悄地跟寧肖嘀咕著。“用我的三昧真火一燒,就灰飛煙滅了,連渣都不剩下。”
“誰說不是呢?”對此,寧肖也很贊成。
黑夜的黑,在一箭之遙的燈光之處,濃稠得就像化不開的墨。而這一箭之遙,卻讓執筆的騰挪跳躍,有了施展拳腳的舞臺——讓思想者劈出了一方天空。
比起龐大的黑來,這一箭之遙的光,多麼像一箇舊時代貧血的書生。但是,文弱不代表懦弱,謙讓不代表無能,妥協不代表放棄。只要堅持著這樣的底線,守衛著夢的家園。就能讓夢想和光榮,露珠和鮮花經,昆蟲和河流,都有了一條回家的路。
像這樣的人可能不是富翁。相反,他們大多是清水一杯的清貧,他們的案頭只是幾本發黃的書,幾本鬆散的已經麻得有些毛邊的陳舊雜誌。
一盞發黃昏暗的燈,一支沒有帽子的禿筆,還有少數的戴著一副缺腿的眼鏡。他們有時也想過命運的不公平,也想過付出與得到的永不成正比。但是,他們當中更多的在選擇這一行時,就知道了他們苦行僧的日子,像家常便飯一樣在等待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