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寧季肖掌管著祁連基地的大權。但更多的時候,他還是認為自己只是一個作擺設用的吉祥物。與其把那麼多的精力放在人事糾紛和政務管理上,他認為還倒不如放在修煉上。
反正,這祁連有他老爸這幫人在,就能撐得好好的。至於他,是有無可無的了。所以,一聽到京城發來通函,要求基地派代表參加京城的重要會議,他是當仁不讓地頭一個報了名。
接下來,他可不想等著夥同基地其他人搭乘飛機前往京城,而是找來了蓮娜,叫她化身雪蓮,載著他直接前往京城。
瞧著雪蓮載著寧季肖消失在天際,隨後趕來的老黃是砸舌不已。
“嘿,我說老夥計,你這個小兒子,”他在對寧宗南感嘆著。“也確實有無法無天的資本。瞧瞧,就那麼一個搭檔,還能被當成坐騎來用,我服了他的道啊!”
“唉,”寧宗南也是無可奈何望著那已經空無一物的天空。“沒有辦法啊!那是他老姐專門為他找的這麼一個搭案。你也看到那小姑娘的厲害了,憑藉著一已之力,就能把所有的殭屍都囚禁在一座城內,動彈不得。”
“也藉此,我們才能一門心思地搞生產建設,再也不擔心殭屍騷亂基地了!”
“嗯嗯!”老黃點頭表示著同意。“說實話,上面的關於基地一把手的配置‘一人一屍’還是很合理的。既限制了專權,也讓基地人心穩定,利於生產和生活建設,功在千秋啊!”
“寧巴子,”一時間,他還感慨萬千。“真沒想到,我還能活著走出末世,迎來嶄新的生活!也真虧了這幫年輕人啊!”
“我也是!”寧宗南也是深有體會地表示著同意。他搭住老黃的肩膀,在笑語著:“走吧,老夥計,趁我們還能動的時候,就多幫幫這些年輕人的忙吧!”
“誰說不是呢?”老黃也就哥倆好地與寧宗南手搭著肩朝往回走去。
兒時,寧季肖就對秋有著一種奇異的感情,草地染上一層淺淺的熟褐,膨脹的浮華已經姜縮,天高雲淡,博大高遠,心情與之交融,變得悠無而寧靜,豐富而涵蓄。
秋給人以熱烈,給人以哲理,秋的景色陶醉了人,人又點綴了自然。
“你確定到了京城嗎?”望著眼前的一片荒蕪,寧季肖不得不如此再三地追問著蓮娜。
“沒錯啊!”蓮娜睜著那雙大而明亮的眼睛,手指著旁邊那幾棵長歪了脖子的柳樹在說。“它們也在告訴我,這兒是京城啊!”
“京城如果都像這樣半天看不到其他的人影,就不配叫京城了。”寧季肖不無好氣地白了蓮娜一眼。就在此時,恰好有幾個人從這經過,他連忙上前去問道:“伯伯,阿姨,問下京城的路該怎麼走啊?”
“小夥子這是想到市中心去玩吧?”行人當中有一人停下腳步,笑著回問。“怎麼跑到郊區了啊?這兒可沒有什麼地方好玩的喲!”
“以前沒有來過京城,”寧季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不,就走岔了道,不知該怎麼走了”
“呵呵,來吧,我們也要去市中心!”那人依舊臉帶著笑,安撫著他。。
“那就太謝謝伯伯了!”這倒讓他喜出望外。
童時的夢,少年的幢憬,常常使寧季肖在坎坷而又恬靜的生活中,撿起幾枚難以忘卻的執著。
小的時候,他極愛逮蟈蟈。
豆花盛開的季節,也是蟈蟈最高興的時候。每當他佇立荒地,攝手攝腳地捉住一隻蟈蟈,那種興奮真是無語倫比。
蟈蟈好吃白菜心。幼年時,一隻蟈蟈他可以養到過春節。
蟈蟈有一副美麗的歌喉,時時為自己的生命唱著歡快的歌,即使老了,腿、須、牙都掉了,可它還是不停地演奏歌唱,生命的絕唱此刻竟演繹的如此大氣磅礴,動人心魄。
在那沒有爭權奪利、鉤心鬥角,遠離世俗煩燥的V市,在那蕭曠和超然物外的意境中,靈魂被灌洗的是那麼清潔透明。
所以,寧季肖很快就聽到了蟈蟈的叫聲。不曾想,他才準備舉步繼續向前邁進時,有幾個人出面阻止了他。
“站住,這是異能學院的重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那些伸手攔住他的人,在如此嚴厲地宣告著。
“異能學院為?”寧季肖嘴裡喃喃。他感覺這個名字很熟悉。
“小四,”這是蓮娜稱呼寧季肖的獨有方式。她連忙提醒著:“聽說這學校,是由你老姐親自操刀開辦的。”
“哦,也是啊!”這時,寧季肖這才想起自己在祁連也曾接受過有關開辦異能學校的檔案。再說了,他老姐也是最喜歡給人傳授有關異能提升方面的東西。開辦一所學校,乃是實至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