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扭頭望去,只見先前未曾開口的年輕人,緩緩上前一步,俯身看著地圖。
他一頭短髮精明幹練,臉上帶著眼鏡,身上的衣服沒有半點褶皺,整個人一絲不苟,整個人顯得極為嚴肅。
整個三國時代,真正能被冠以王佐之才四個字的唯有一人,荀彧,荀文若。
只見荀彧盯著地圖瞧了半晌後,輕聲開口道:“司隸不似曾經富庶,雖地利根本穩固,但四面受敵,並非安穩發展之地,沒有穩定後方,一但遭遇攻勢必將全省皆動,從而影響內政治安,若圖謀長遠,固守一地絕不可行。”
說到這他又伸手在兗州丈量了一下,繼續道:“奇襲宜陽,擊潰曹魏後佔據兗州豫州等地,那自然是上上之策,只不過曹魏謀臣如雲勇將如雨,再加上如今又有藥神集團協同幫助,雖然頂著面對寰宇集團的壓力,但仍難以對付,我軍如今勢單力孤,實在不宜攻取。”
最後,荀彧抬頭看了那黑袍人一眼。
只聽他輕聲開口道:“所以依我之見,還是遵循千面先生的謀劃更好一點。”
將抉擇優劣講了一遍後,這個一絲不苟的年輕人便背過了手,安靜注視著坐在老闆椅上的劉天生,不再開口。
而劉天生沉吟片刻後,方才達到:“那就依荀彧所言,整軍備戰!”
“喏。”張角合荀彧同時抱拳一聲,反倒是那黑袍人仍舊輕輕顫動,彷彿再無聲輕笑一般。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虎牢關每日兵卒巡邏極嚴,每天都會有兵卒出陣襲擾,而秦玉他們這一邊只要一出兵,他們便立即返回虎牢關中,閉門不出。
這一次,秦玉終於明白了什麼叫疲兵之計,每天這種隨機性的騷擾下,秦玉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整個人都身心俱疲。
虎牢關這邊雷聲大雨點小,宜陽那邊就更加風平浪靜了。
除了陳長安剛抵達時,有小規模的部隊奇襲外,這個月內其餘的時間,一直是風平浪靜,根本聽不到半點訊息。
就在秦玉納悶,這種僵持還要進行多久時,原本在宜陽駐守的陳長安卻突然反悔了虎牢縣,並在前線上找到了秦玉,說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
“漢王集團於三日前,分兵依次渡過黃河,出兵奇襲了幷州,在背後狠狠插了袁紹的寰宇集團一刀!”
漢王集團對於寰宇集團的背叛是致命的。
短短三天時間,他們便沿著黃河北上,一舉拿下了大陽市、聞喜市、以及河東市三處要地,將整個幷州掀了個底朝天。
而且寰宇集團的主力目前還集結在黎陽,隨時準備跟曹魏決戰,如今突然後院失火,對於寰宇集團整體的打擊簡直影響深遠。
雖然幷州跟冀州中間隔著太行山脈的天險,但為了防止漢王集團朝冀州滲透,分兵保護壺關、石邑這種要害位置已是勢在必行。
可一但分兵,原本兵力上佔據絕對優勢的寰宇集團,一下兵力又變得捉襟見肘起來,面對將星閃耀的曹魏集團,一但沒了兵力優勢,寰宇集團的下場可想而知。
擺在袁紹面前的,完全是一個兩難之局。
陳長安講解完一段以後,秦玉思索片刻,隨後回道:“那這麼說,這場官渡之戰曹魏不是已經十拿九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