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做完筆錄,許美琪還有些恍如夢中的感覺。
“那個……王東,謝謝你啊。”
王東一做完筆錄,許美琪就迎上來道謝,許思哲夫婦也跟在後……母女二人的眼睛都是紅彤彤的,顯然都哭過。
“小兄弟,大思不言謝,這一次……幸虧你了!如果有什麼我許某人能做的,你儘管說。”
許思哲上前一步,雙手抓住王東的右手用力搖晃,神色十分的激動。
“咳。”旁邊呂美欣乾咳了一聲。
“噢,這個……小兄弟,沒別的意思,喝個茶。”許思哲鬆開手。遞過來一張支票。
一百萬。
王東瞥了一眼上面的金額,笑了笑,沒接:“不好意思,許董,我拒絕。”
許思哲愣了一下:“小兄弟,你想要多少,這個都沒問題。”
“我想要一個未來的承諾。”
王東笑了笑:“我不知道這個承諾價值多少,只要你能夠覺得和許小姐相抵就可以了。”
說完,王東大步前行,越過這一家三口,然後還很瀟灑地向後揮了揮手。
揮一揮手,不帶走一抹浮雲……王東覺得自己也溼了。
在大佬面前裝逼,也是一種很得意的事情,王東沒有提什麼協議、合同之類的,或者聽其親口答應,他相信這個人的人品。
“哎……王東,等一下。”許美琪抬腿要追,卻被呂美欣拉住了。
“大姑娘家的,有這種場合要注意矜持。”
呂美欣瞪了閨女一眼,然後向許思哲說道:“這孩子走得倒是利落,要不……等找個時間約這孩子和家長吃頓飯?”
“也好,有些事情大人之間比較好說。”許思哲點點頭。
不過,接下來許思哲鬱悶了,他從警察那裡拿到了王東的電話和居住地址,可電話沒人接,地址也找不到人,至於學校……人家幾個月前就辦理了休學。但許思哲也得到了一個訊息,那就是王東父母雙亡。直到一個月之後,他才得到訊息,說是王東去歐美旅遊了。
……
清晨三點,在美國拉斯維加斯‘天堂島’俱樂部裡,賭客們一擲千金,賭興正濃。大廳裡烏煙瘴氣,香菸味和汗臭味四處漫溢。圍在賭檯四周的人們滿懷貪婪、恐懼和期望,使賭場的氣氛緊張不安,也使賭客們身心交瘁,難以自持。審時度勢,適時撤離戰場,避免在身心疲倦、反應遲純的情況下輸個精光。現在,他神態安然地離開一直在玩的輪盤賭檯,走到銅欄杆外休息片刻。
如果此時有相熟的人看到王東,還真未必能夠認出他——他頭上套了一個髮套,面板呈小麥色,一撮黑色的小鬍子和一副金絲邊眼鏡,給他增添了幾分儒雅之外,還多了幾分成熟。
一個月前,他以出國旅遊為名,先在歐洲轉了一圈,最後一站是德國……在此期間,他幾乎光顧了歐洲所有著名的賭場,摟了一大圈錢,若不是引起各大賭場的警覺,他可能還在歐洲大陸繼續他的圈錢之旅。
不過,在德國的燒錢之旅,讓他幾乎將所贏得的款項全部用於訂車了——王東訂了兩輛防彈車,一輛是跟德國總統類似的奧運迪防彈轎車;另一輛也是奧迪出品的房車,同樣防彈。
王東對它們的要求很簡單,不權要防彈,而且還要能夠防地雷和火箭彈,車上還有反導彈裝置,除此之外,他還特地指定了一些改造,就連汽車廠家都弄不輕那是幹什麼用的。
來到美國後,這又要面臨一個花錢的大專案,所以他只好再次來賭場圈錢。
最早的時候,他賭錢只敢玩輪盤賭,因為在這種賭博中,念力異能讓他無往不利。不過,雖然著他對念力應用的細緻化,王東開始在二十一點兒、梭哈等牌局中,也漸有斬獲……他能夠以念力覆蓋牌面,辨認出紙牌的牌面,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再不贏就沒天理了。
不過,王東也是非常謹慎的,他很注意換裝,也儘量不在同一個場子裡待的時間太長。不過,他今天卻是有所為而來的。
在王東剛剛離開那張輪盤賭桌上,有一個身形如熊、滿臉橫肉的傢伙還在那裡玩得正嗨。在他的面前,擺放著一大堆籌碼,其中一百萬的至少有八個,其它的多是五十萬、二十萬。
喬亞斯.福特,某黑幫大佬。
王東此行的目的之一,就是為了這個人而來的。
在黑暗時代,這位遠在美國的大佬的名字,即便是在華夏,也是如雷貫耳,他最讓人震驚的一次行動,是聯合俄國一位軍閥頭子,帶著一支遠征軍深入華夏東北地區,參與搜捕‘老東西’的行動。當然,那次行動是失敗了,不過這個傢伙在東北地區造成的殺戮,欠下累累血債,讓人牢牢記住了這個名字。
王東盯上他,有三個目的:黑了他的貨,搶了他的錢,殺了他!
打量了喬亞斯的背景一眼,王東朝著籌碼兌換處走去。
籌碼兌換臺就在大門旁邊,由由米多高的鐵柵欄圍起來。出納員坐在柵欄櫃臺後,神氣十足,很象銀行裡的小職員。此刻,他正在埋頭清點大把大把的鈔票和籌碼,並把它們分門別類地裝在懸掛櫃架的框格中……在他的身旁,有一根伸縮警棍和一支霰彈槍,如果有人想翻過欄杆,偷走鈔票,然後從欄杆上翻過來,透過走廊和一道道門逃出賭場,這是白費心機。況且,出納員通常是兩人一班。
王東來到兌換抬把籌碼換成一半支票一半現金……五百萬現金和一千五百萬的支票,讓那個出納員注意地看了這個東方人一眼。
王東面無表情地拎著密碼箱走出大廳的轉門,順便向穿著制服的門衛點了點頭……這人的職責就是負責檢查進進出出的人。只要發現什麼可疑的跡象,就立即踩下電子踏腳板,轉門便被鎖住,再也轉不起來。
進入靜寂的夜色之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芳香清新的空氣,想借此放鬆一下僵直的身體……他倒不覺得疲勞,只是連續多日保持一個姿勢坐在賭桌前,腰部有些發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