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鬧訣森馬(你要做什麼)……”豺狼被捏著嘴,話都說不清了。
但這顆拳頭大小的手雷,還是被硬生生塞進了嘴裡,而且李少陽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
好幾分鐘過去了,豺狼嘶啞的咳嗽著,李少陽卻也是出了一身汗,但他十分認真的按著豺狼的胃部,確認那顆手雷進入了其中。
要不是獵槍的槍管足夠長,這個工作確實也無法完成。
李少陽擦了擦汗,望著驚恐萬分的豺狼低聲道:“人體的胃液,主要由鹽酸組成,你帶來的手雷,安全栓採用的環保材料,是可以被鹽酸溶解的,那麼問題來了,你的胃需要多久才能溶解安全栓呢?手雷撞針擊中引信後,又會否繼續爆炸呢……”
他輕輕拍了拍豺狼的臉:“好好享受吧,希望你運氣足夠好,說不定在爆炸之前,你還能想辦法拉出來呢,那就要看你的菊花夠不夠有彈性了!”
他扛著獵槍,順手將豺狼的**手雷和匕首收起來,快步走下了山坡。
“嗚……啊……給我個痛快!”食道都被撕裂的豺狼,發出了一種如牛嗥般的低沉之聲:“我告訴你,我全告訴你,是司徒良僱的我……”
聲音漸漸消失在身後,李少陽已走下了山坡。
“司徒良……”他默默唸著這個名字,嘴角帶著幾分殘忍:“司徒家族……”
他一直走到了山下,順著原路終於找到了光頭。
程陽光身上最少中了五槍,致命的一槍穿過了他的脖頸大動脈,地上凝固的鮮血就像一張紅毯。
李少陽跪倒在他身邊,脫下襯衣蓋住他怒睜的雙目,俯身艱難的將他抱起來。
“兄弟,我一定會帶你去邁阿密的。”他眼中的淚終於沒有忍住,回想這些日子,這個憨厚的混混,如何一步步的走向正途,眼看就要擁有全新的生活了。
說實話,剛開始收下光頭的時候,他並沒有如何看重這條漢子,甚至還有一點施捨於他的意思。
他也從未關注過這漢子的生活,只是把他當作了一個馬仔……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捨生取義,在那個時候,替自己擋了子彈!
“兄弟,我帶你回家,你還要帶薇薇去迪士尼呢,你還要跟大衛去泡妞呢,你不是想要跟吳師傅學修車麼……”李少陽抱著僵硬的光頭,一步一步的走上了縣城的公路。
……
縣城殯儀館,上午12點,李悍東抓著頭皮,將最後一根菸點上,地上滿是菸頭。
他看著對面漠然的李少陽,看著他身旁擺著的那些嚇人的武器,長嘆一聲後,對身旁的幹警低聲道:“把東西收起來,別難為他。”
**,手雷……全部被取走,但李少陽手握的撒旦之眸,卻無人敢動。
採集指紋,收集證物,隨著李悍東趕來的法醫匆匆走過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山上那個人,死亡原因確定了。”
李悍東皺眉:“槍傷致死?”
“不,是異物進入胃腸,造成胃腸穿孔……死者求生意志很強,試圖將異物排洩出去,結果整個腸子都……”
“別說了!”李悍東一陣噁心:“胃裡的東西取出來了麼?”
法醫嘆了口氣:“我們知道是什麼東西,但不敢取啊。”
看到李悍東瞪起了眼,法醫無奈的拿出手機給他看:“是一顆安全栓已經融化的手雷,型號很先進的手雷。”
李悍東不禁咬牙:“這他媽的怎麼辦?”
“最好的辦法……”法醫抿著嘴低聲道:“就是一槍引爆了這這玩意兒,省的麻煩,但這樣我們就收集不到一手的證據了……”他話剛說到這裡,後邊忽然發出一聲巨響。
法醫驚慌的跑過去檢視,回來後卻笑了:“李隊,崩操心了,手雷爆了,運氣真他媽的好,沒人受傷!”
李悍東揉著腦袋,只覺得頭疼欲裂:“那收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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