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竹是來自沼澤的毒藥,以前的時候,這種帶有劇毒的植物很難找到,所以伊賀忍者的苦竹存量很少,只有在關鍵的時候才能使用,但現在……”織田信長指著外面黑色的叢林:“現在有了這天然的苦無之樹,上面的血刺可以為他們提供數之不清的配方藥劑。”
織田信長說得沒錯,李少陽看著外面濃厚的粉紅霧氣,此時也明白了信長為何遲遲沒有動手。
那些粉紅的煙霧,嚴格來說並不是霧氣,而是顆粒,無數顆粒組成的煙霧,而每一顆組成煙霧的塵粒,如果放大幾十倍便能看清,那其實是一根根的飛針。猩紅飛針。
這可能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暗器了,帶有秘製的毒藥,卻微小如塵埃,能隨著敵人的呼吸而進入對方的體內,比寄生蟲還可怕的飛針,只要你呼吸,就躲不過這暗器,而一旦被它進入體內,那就不僅僅是死亡了。
在早期的忍者戰爭裡,甲賀忍者最怕的就是猩紅飛針,為此他們不得不開了一種特殊的忍術,那就是甲賀的秘術“奈落絕息術”,卻是利用竹筒和蘆葦管,做成一個簡單的氧氣筒,戰鬥前放置到身上,傳說高階別的甲賀忍者都會在身上攜帶十幾個裝有新鮮空氣的竹筒。後來這道忍術經過了開,利用魚鰾代替了竹筒,但同時,伊賀忍者也對猩紅飛針做了改進,後來的猩紅指標可以輕鬆的刺穿魚鰾,甚至是竹筒。
在忍者的戰爭刺激下,雙方的暗殺忍術一路展過來,到如今,這萬毒苦竹,猩紅飛針,已是到了瘋狂的境界,只看外面凝固的這些飛針,那得用“億萬”來形容了。飛舞的猩紅針尖,卻因為塗抹了毒藥而反射出粉紅的光,十分絢美。
“但猩紅飛針也不是完美的。”織田信長站到了李少陽身前輕聲道:“那些飛針再厲害也是死物,忍者們無法完美的操控飛針,當年伊賀忍者曾用這套秘技來對付我,我便驅三百死士在前,以身軀吸收猩紅飛針,立刻就破了他們的秘技。”
用死士的身軀吸收猩紅飛針,這能叫破解麼……李少陽完全無法認同他的邏輯,但低頭看去,卻見織田信長手裡不知何時抓了一把新米,淡黃色的新米在他手裡滾動著,上面竟然附著一層隱約的靈力。
看到這把米粒,再看織田信長口中唸唸有詞的模樣,李少陽忽然想到了華夏道門最經典的功法,曾經的王瑤姬也曾施展過的“撒豆成兵”!
但……隨後生的情景卻有些異樣的喜感。
金色的火焰在織田信長手中生出,火中的米粒出噼啪的聲音,然後這魔頭手掌揮舞,那帶著火焰的米粒飛了出去,越過了李少陽的防禦靈力,飛落到了粉紅的煙霧中。高溫下的米粒互相撞擊著,四周的空氣又沒有了氧氣的支援,在這樣高溫高壓的刺激下,嘭嘭聲不絕於耳,然後諸人震驚的現——織田信長扔出去了一大把爆米花!
是真的爆米花,那數百顆米粒全部化為了爆米花。
然而也真的有用,因為粉紅煙霧中的飛針已經拼命的刺向了爆米花,織田信長站在那裡驅動著所有的爆米花,就好像真的在指揮一支軍隊,在煙霧中縱橫來去,吸引著所有的飛針。
等到爆米花組成了一團龍捲風行過整片田野後,粉紅煙霧已經完全散去,所有的猩紅飛針都被爆米花接收了。
六道神社裡的人們再次出了讚歎聲,不說三井隆之和浮萍雲雀這些人看得目瞪口呆,連田杏梨都抱著空照走出來看熱鬧。
李少陽看著那一團變成了猩紅色的爆米花,不禁讚道:“開眼了,這是什麼道法!”
織田信長操控那團爆米花落到地上,恰如一個紅色的皮球,他淡淡道:“這是天師道的法術,不過我只學了點皮毛,沒法真的撒豆成兵,只能驅動這些米粒迷惑敵人,不過對付伊賀忍者肯定是足夠了。”
天師道術,李少陽不禁愣了一下,雖然早已知道織田信長學的是中華道術,但聽他熟練的說出天師道術這幾個字,還是覺得有些怪異。
此時六道神社大門外田野裡,卻傳來了坑坑的聲音,那是田野的深草下傳來的聲音。
李少陽眺目望去,大片的田野裡忽然如被破壞的圖畫,美麗的青草更像是被子被扯開一樣,地面上一片片的翻開,然後從支離破碎的地下跳出了一隻只的忍者。
最少有上千人!
織田信長看得咦了一聲:“這不對啊,伊賀谷……竟然有這麼多忍者麼。”
伊賀的忍者好像是從外面一路挖地洞過來的,這種粗糙的古代軍事計謀,在如今佈滿黑暗叢林的城市裡,卻十分有效率。
李少陽忍不住低頭看了下腳下的地面,心中一驚,轉身大聲道:“雲雀!快去晴明井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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