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王帳和大單于王帳擺放在一處,去卑正在他自己的王帳內與幾個匈奴美女飲酒,一個匈奴將軍掀開了帳簾,跨步進入帳內。
匈奴人,並不像漢人禮數那麼周全,即便是正和女人做著那種事情,被人撞破,也是不會有太多的厭煩。
帳簾被匈奴將軍掀開,正摟著一個匈奴美女親嘴,去卑抬起頭朝那將軍看了一眼,很是淡然的問了句:“什麼事,如此慌亂?”
“大王,左谷蠡王動向異常!”向去卑行了個匈奴禮,那匈奴將軍說道:“左谷蠡王屬地有異常。”
一直都曉得左谷蠡王和他不是一條心,去卑屢次想要討伐,可相距頗遠,也只能作罷。
聽說而今左谷蠡王的屬地有了異常,去卑連忙向那匈奴將軍問道:“究竟是何異常?”
“左谷蠡王屬下各王兵馬,都在向他的屬地聚攏,用不幾天,怕是就能聚集十數萬大軍!”低下頭偷眼看著去卑,那匈奴將軍神色帶著些慌亂的說道:“看起來像是要向王庭挺進!”
緊緊的鎖起了眉頭,去卑將懷中摟著的匈奴美女推到一旁,對那匈奴將軍說道:“監視左谷蠡王動向,若有異動,立刻向本王稟報!”
應了一聲,匈奴將軍從帳內退了出去。
看著匈奴將軍從帳內退了出去,去卑有些煩躁的朝帳內的幾個匈奴美女擺了擺手,剛才還蓬勃著的肉慾,此時已是消退殆盡。
劉辯即將迎娶匈奴居次的訊息,已經傳到了去卑的耳朵裡。
自從得知柳奴將要嫁給劉辯,去卑就曉得,他和秦王之間,恐怕是再沒有轉圜的餘地。
要想活下去,就必須在秦王大軍進入匈奴之前,將整個匈奴牢牢的掌握在手中,爾後和曹操聯合。
讓去卑感覺到有些難以掌控的,偏偏是在他佔據了匈奴王庭之後,許多匈奴人表現出了對他的敵視,河套地區雖然大多已是被他掌握,小戰鬥卻是時有發生。
左谷蠡王突然在屬地聚集大批兵馬,無疑是要對王庭發起進攻。
整個匈奴,能夠與去卑抗衡的,恐怕也就只剩下左谷蠡王這一支,其他的匈奴人,早已是被他征服或者打怕。
左谷蠡王和鄧展謀劃著進攻匈奴王庭,劉辯迎娶柳奴的日子,卻是悄悄的臨近。
喜期已至,洛陽城內各處酒樓,官府都包攬了酒席,所有酒席都採取流水席的上菜方式,凡是洛陽城內的人,無論本地人還是外地來的客商或乞丐,只要進了酒樓,便可入席。
與熱熱鬧鬧的洛陽城相比,秦王府更是喜慶氣息濃重。
在管青的親自操持下,從王府正門一直到後園,沿路都掛滿了大紅的絲綢,整個王府都被佈置的如同燃燒著火焰一般通紅。
王府內,往來奔走著許多衛士和侍女,由於要宴請的賓客太多,管青不得不將酒宴擺在了王府前廳。
平日裡用來議事的前廳,有序的擺放著許多矮桌,每張矮桌上,都已經上好了酒水和果蔬。
還沒到大婚的吉時,雖說也是有些賓客提早來到王府,卻都被安置去了外園的廂房歇息,並沒有將他們引領到前廳入席。
在王府後園管青的寢宮裡,身著漢家新娘禮服的柳奴,正跪坐在內室之中,
在柳奴的面前,擺放著一張圓圓的銅鏡。
銅鏡的表面打磨的十分平整,藉著平整的鏡面,柳奴能清楚的看到她如花的俏臉。
兩個侍女正忙著給柳奴做最後的補妝,忙了許多日子的管青,面容有些憔悴的走到柳奴身後,蹲在她背後,伸手輕輕扶住了她的香肩。
肩膀被扶住,柳奴下意識的朝後看了一眼,見扶著她香肩的是管青,俏臉紅紅的輕聲招呼道:“青兒姐姐……”
看著銅鏡裡的柳奴,管青微笑著說道:“居次即將出嫁,我這做姐姐的,還真是有些捨不得!日後居次可要常常來姐姐這裡玩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