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崢的腿天生一長一短,走起路來搖搖晃晃。
他幾步走到沈斕曦跟前,語氣看似平靜,卻帶著些許質問。
“你與玉雪郡主交好,我以為你們是很好的朋友。”
沈斕曦:“算不上很好,沈家流放的時候,紀王府並未求情。”
趙崢一愣,片刻之間,就把心緒壓了下去。
“是我冒失了。”
沈斕曦笑答:“不怪你,跟你並無關係!”
這句話倒是趙崢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了。
“我知道你的來意,你不就是想說,我們那麼交好,而今我聽見有人說她壞話,玷汙她的清白,卻冷眼旁觀,並未讓人阻止,覺得我無情無義。“
如果一開始沈斕曦並未說流放給沈家求情的話,趙崢這會兒還能信誓旦旦。
現在他再開口,反倒有些無禮了。
“對不住,你就當我沒說過那句話。”趙崢自知理虧,想要離開。
沈斕曦收起笑容,眼神冷漠,開啟質問。
“如果你真的那麼喜歡周雲雪,想要維護她。為什麼在她落水的時候,沒有站出來娶她?你們兩個本來就有婚約的,不是嗎?”
趙崢面色一緊,怔怔出神。
沈斕曦:“我生平最恨嘴裡說著身不由己無可奈何,等時過境遷就開始責怪別人的人。”
趙崢臉上有些掛不住,當即反駁:“你不在我的位置上,怎麼能知道我的難處?”
“你一個女子,不用肩負家族,我是男子,要支撐永安侯府……算了,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你又不懂。”趙崢苦笑著離開。
沈斕曦言語譏諷:“可笑,世人總是給自己找藉口。學子們起遲了,就跟書院裡的先生說,昨夜溫書太晚。商戶不願意交那麼多賦稅,就跟衙門說生意不好,沒有開辦那麼多鋪子。兩夫妻日漸疏遠,就會藉口感情不睦,你講道理講不過我,就說我是女子不能理解。”
“我是女子,但是除了這一點我與男子不一樣以外,還有哪裡不一樣?”
“是我不能上陣殺敵?還是我不能在殿上出謀劃策商討國家大事?”
“我是不知道你支撐著一個人丁稀少的侯府有多麼艱難,但是我知道我們沈家現在兩座府邸,婚喪嫁娶,日漸興旺,門庭若市,支撐起來並不是那麼難!”
趙崢已經臉色鐵青,沒想到他竟然被一個女子說教說的體無完膚。
“沈斕曦,我已經向你道歉,你何苦咄咄逼人?”
她一個女子懂的什麼?永安侯府有多麼遭陛下忌憚,她知道嗎?
她什麼都不懂!
沈斕曦冷哼一聲:“我勸你還是繼續回府中深居簡出,否則被有心人知道你為周雲雪鳴不平,肯定會傳揚你對她餘情未了!”
趙崢怒目:“雲雪已經很慘了,你為何在她死了以後還要玷汙她的名聲?”
沈斕曦:“從始至終我一個字都未提及周雲雪,是你一直在口口聲聲為周雲雪聲討。我是女子,不用在意仕途,更不害怕被人詆譭,永安侯有什麼難聽的話,儘管說,我好讓隨從記錄下來,明日好稟報給陛下,到時候滿朝文武肯定會怒贊趙侯深情!”
趙崢已經氣得滿臉鐵青,沈斕曦只不過是仗著身邊有魏東逐,如果她僅僅只憑她自己,怕是早就死在東川了。
“哼!”趙崢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她昨日才收到請帖,今日周雲雪的事就被傳揚成這樣,趙崢也找來了,絕非偶然。
“去查最近都有誰跟趙崢接觸。”
“是!”
鬧的這麼大,擺明了就是想讓她去參加賞花宴。
她剛回到府中,府兵又送來一樣東西。
“大人,這是大公主府送來的,說是昔年玉雪郡主曾經放在她那裡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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