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曉航進了萬事屋的門沒幾天,著實是受了不少罪。又是捆綁,又是驚嚇,還昏過去兩次,不過這絲毫不影響餘曉航對待歌唱藝術的熱情。當然了,前提是琦琦不在,不然的話又要躺在地上昏睡幾個時辰。
暫且拋開歌唱實力這一項不談,餘曉航還真是全能。做飯做得好,劈柴劈的快。裁剪布匹都不用尺子,說要一尺,下剪絕對剪不出一尺一,再加上還會採耳按摩馬薩基,簡直渾身都是寶。
琦琦這個美容面具教教主,自然是滿心歡喜地將他收入了麾下,不出意外地給餘曉航也開始了美容面具第一療程。
就這樣柳氏萬事屋的躺屍小分隊,也從三人變成了四人。
琦琦蹲在萬事屋門口的招財兔旁,摸著兔子的耳朵。誰知耳朵根部已經乾裂,琦琦一使勁兒,兔子的頭皮竟裂了一道口子。
琦琦趕忙停手,悠悠地說:“要不是掌櫃的不讓我去小二那拿錢,我一定給你換個金剛不壞的鐵頭”。
“這位姑娘,敢問你們萬事屋的掌櫃可在啊?”一個錦衣華服的中年人站在街當中,先掃了一眼牌匾,然後走近問道。
琦琦打量了一眼來人,頭戴金絲綢冠,別一羊脂玉髮簪,身著墨色長袍,木槿花鏤空鑲邊。腰纏玉帶,掛一青白玉佩,腳蹬雙銀邊皂靴。
渾身上下都在說著兩個字:有錢!
“在,我就是。”柳不休正巧出屋,聞聲看了一眼中年人,不禁心裡嘖嘖兩聲,這一身少說得兩三千兩銀子吧。在這種有錢人面前可不能出醜,得稍微拿出點檔次來,稍微低頭控制了一下自己有些不安分的大拇腳趾,夾緊了襪子上的破洞。
“原來您就是柳掌櫃啊,想不到如此年輕,我這次來,是有些事情想請您幫忙。”
柳不休一聽有生意上門,趕緊手一揮,把人往屋裡請。
“那您屋裡請,咱們坐下慢聊。”回頭故意提高了八度嗓門,扯著嗓子給琦琦使眼色說:“琦琦,叫柳芳泡一壺上好的雀舌來!”
“好。”琦琦乖巧地答應一聲,去了後院傳話。
柳不休領著來人進屋坐定,開口道:“您如此穿著,必不是無名之輩。我雖然初到石灣巷,可也經常出外走動,看您倒是眼生的很。”
“我並非石灣巷之人,只是在此處有產業,故每年會在此逗留一段時日。”
“先生的產業叫?”
“我一說你肯定知道,巷中最大的成衣鋪海鸞之家,就是我的”華服中年人一臉自豪。
柳不休一聽,有點迷糊,巷中只有一家叫海瀾之家的成衣鋪,未曾聽說有一家叫海鸞之家。
追問道:“敢問老闆祖籍何處?”
“弗蘭。”
怪不得,說得通,說得通了。看來這個人就是海瀾之家的老闆,商賈界的傳奇人物杜純,杜老闆了。
說到杜純,他的創業經歷真是充滿了戲劇色彩。原本他是海瀾之家最大的顧客,別人一年逛兩次海瀾之家,而杜純一年逛二十次。
不是杜純多有錢,而是因為別人是去買衣服,可杜純是去海瀾之家進貨的。他把進的貨,由船幫運送,運到南方的大城市賣,可以賣雙倍甚至三倍的價格,本來就物以稀為貴,再加上海瀾之家的東西質量好,備受上層人士的追捧,成為了潮流的代名詞,達官顯貴見面第一句都是:今天你逛了嗎。
由此杜純發了家,之後直接買下了整個海瀾之家,並開始在全國開設分店,成為了一方巨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