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齊德隆東強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因為他出場的緣故院中安靜地落針可聞,所以這一聲怪異的稱呼讓眾人聽了個清清楚楚,還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其中玉昭簡直尷尬到了極點,原本還以為是齊德隆東強因為和齊德隆剛情感共通導致對玉昭也產生了愛情,可誰知道竟然是這麼個結果。
玉昭難得羞惱地滿臉通紅,如同一個蘋果。如小女人一般使勁跺了跺腳,低著頭就走向女屋。結果路過齊德隆東強身邊,他又開始說:“別走啊,嫂子,見到我哥了嗎?”
玉昭狠狠一腳踹在齊德隆東強的臉上,頭也不回地進了屋,並且“咣噹”一聲把門關上了。
餘曉航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揉著笑僵了的臉,揶揄道:“怎麼之前沒見東強這麼會說話,哎呀,東強你可真是笑死我了。”
柳不休強忍著笑意安排道:“曉航,既然東強這麼會說話,你就受累把他嘴給我堵上吧!”
餘曉航眉飛色舞地從晾衣架上抽下一直襪子,變搓成團狀邊答道:“好嘞,掌櫃的,就等你這句話了。”
“這……”鄭大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齊德隆東強,然後和姚曳交換了下眼神,問:“柳掌櫃,他,他們是兩個人?”
“其實,我們也不清楚。我就是怕說不清楚,這才展示給你們看的。”柳不休尷尬地撓了撓頭,然後將遇到齊德隆東強與齊德隆剛的經過說了一遍。
姚曳和鄭大走到齊德隆東強身邊蹲下,一人一隻手開始切脈。
柳不休站在他們身後,問道:“兩位前輩,你們千機門向來以精通藥理聞名,你們能不能看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鄭大和姚曳沒有立即回答,反而隨著切脈時間越長,神色越加陰沉。良久,鄭大放下齊德隆東強的手,深深吐出一口氣,悠悠道:“這情況我這麼多年來也是第一次遇到,不過根據脈象判斷,這個孩子恐怕是中毒了。”
“中毒?!”這個回答實在是大大出乎了萬事屋所有人的意料,原本大家都以為是齊德隆剛的經歷導致了腦子出現了問題,卻從來沒想過這是毒藥能導致的。
“前輩,毒藥竟然能把人變成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這不可能吧,也太邪乎了。”餘曉航長大了嘴巴,提出自己的疑惑。
姚曳解釋道:“當然也不全是藥物的原因,但是肯定是結合了某種致幻類的藥物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而且,看他的脈象已經毒入骨髓,病入膏肓了。而且,他的體內還有一股極其陰寒的內力盤踞在太陽穴和湧泉穴,想來這必是導致他失憶的原因。”
“那,前輩,他還有的救嗎?”柳芳一聽病入膏肓,不由地十分擔憂,詢問道。
鄭大擺擺手,示意眾人放寬心:“這個你們無需擔憂,我所說的毒入骨髓是指他中毒的時間非常早,應該是在五六歲就開始服毒了。但是這類毒藥畢竟不是以傷人性命為主的,所以對身體不會出問題,甚至反而會對修煉有所增益。藥物主要的弊端還是體現在精神和記憶方面,所以你們大可放心,人還是沒什麼大問題的,死不了。”
聽到鄭大發話了,眾人的心也就不那麼緊張了,都長出了一口氣。
“前輩,這個毒能解嗎?”柳不休提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能解是能解,但是江湖上各類藥材何其之多,大部分我也只能說是略懂,不敢說都熟悉藥理。所以如果能知道他所服毒的藥方,我就能找到解毒的辦法。”
鄭大的回答先是讓柳不休心一鬆,隨即又讓柳不休陷入了煩惱之中。“前輩,根據您所分析的,小剛應該是從五六歲就開始服毒,後來又因為毒性造成了失憶。也就是說他都記不起自己吃的什麼毒,我們又上哪能搞到藥方啊,這跟無解也沒什麼區別啊。”
“這我也不知道了,畢竟人力有時盡,可能這就是這孩子的命吧。”鄭大無奈地搖搖頭。
姚曳用憐憫的目光看著齊德隆剛,心疼地說道:“到底是多麼殘忍的人才能讓一個五六歲的孩童從小服毒,並且冒著極有可能白痴的風險也不停止施毒。這人可真是個禽獸,也太不把這孩子當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