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雷玄玉手也在逐步完善,全力催發之下,玉質的肌膚快蔓延到胸部位置了。當初在法典樓內不被看好的奔雷玄玉手。在大量雷劫之力的滋養下,終是使得明珠不在蒙塵。待得胸部能夠轉化成玉質之後,堅韌的肌膚保護重要的心臟,那是再好不過了,只是現在的雷劫之力顯然還不夠。
第八道紅色雷劫過後,天空回覆清明,雷劫過後中央處,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形影子,艱難蠕動著雙手,手中不大的瓶子有如千金重,僅僅送到嘴邊就花費了很大的力氣。猩紅的雙眸之中,看著慢慢移近的瓶子,充滿了期待。
皇天不負有心人,瓶子移動到嘴邊,液體倒入口中,貪婪的吞嚥。兩三個呼吸的功夫,周身血液凝固成血咖,而後慢慢脫落,露出裡面嬰兒般的肌膚。
人形血咖彈跳躍起,抖抖身體震落血咖,看著自己誘人的肌膚吞了下口水,趕忙找件新衣服換上。生龍活虎的木子,和身邊六道奄奄一息的生物,形成鮮明的對比。
木子環顧了一下四周,爛泥一般六個生物的輪廊,橫陳在地面上。沒有什麼憐憫之色,想想那些燃燒這最後一分自己的英靈,想想那位孤獨著守望東面三千餘年的老人。恨意的怒火取代了清澈的雙瞳。
舉起雙拳,對著地上六潭生物形狀的爛泥,猛力轟殺。經過雷劫的淬鍊,雙拳的速度不弱於閃電,呼吸之間萬餘拳轟擊出。血肉四濺骨渣崩飛,轟完白色轟紫色,轟完紫色在轟白色。相當的賣力。
接連不斷的轟殺,形不成形,個不成個。.神魂之力掃了一下,生命氣息依然存在,火眼金睛火焰觀察,一灘灘血肉在緩緩移動想要凝聚復活。
木子嘆了口氣:“壓制境界也能血肉再生,還真是沒治了。”
轉而抬頭望天,帶著鄙夷之色,仰頭咆哮:“賊老天,劈我這麼來勁,身邊這幾個老貨,侵略他族殘害我界,以我界生靈為美食,咋不劈個神魂寂滅,留著做甚?”
晴空萬里轟隆一聲,大片的七彩雷霆絢爛至極,像是掛在天穹的彩色瀑布,伴著轟鳴雷音,噼裡啪啦轟向木子所在區域。
後者臉色驟變,趕緊開啟身體所有能力,戰鬥中截獲的各種兵器秘寶,一股腦祭出,拿出瓷瓶咕咚咕咚往最裡灌。為了以防萬一,劫後再生液含在口中,以待不時之需。
地面上六攤血泥,劇烈蠕動著,神魂之中亦散發出絕望的恐懼。雷劫是天道對於修者的懲罰。當中蘊含的情緒只有毀滅和劈殺,如此雷劫當然不可能理會生物的絕望和恐懼。七色雷海再次淹沒了此地。
木子拿出的那些所謂的阻擋,瞬息間都化作齏粉,可以說沒有起到絲毫作用。始一接觸七色雷劫,手臂崩碎大腿崩飛,還好有先見之明,事前在口中含著劫後再生液。嚥下一點迅速恢復。 七色雷劫沒有停留,木子不死就一直繼續劈殺,每次身體臨近崩碎炸開,便是吞嚥小口再生液進行恢復療傷。週而復始在生死邊緣徘徊。
低境界戰場,一直在膠著中廝殺,狼煙四起烽火遍地,生命在這裡是最不值錢的,時時刻刻都在被收割,屍骸堆積如山如嶽,血流成河腥味撲鼻,紅色,白色,紫色摻雜在一起渾濁冷冽,陽光明媚的秘靈境中,這片戰場格外陰冷,讓人不寒而慄。
對於一個普通計程車兵來說,戰爭就是一個巨大的絞肉機,這句話不只適用於現在,古代和凡俗,在這神魔並起生靈可以飛天遁地的世界中,也同樣適用。
最令人矚目,決定戰爭最終走向的,聖者之間的戰鬥。天平漸漸出現了傾瀉,木子一人困入雷劫之中六聖,靈坤和昊德板磚拍得興高采烈,一段光景下來,也是拍碎三對。比消此漲的情況下,勝利的天平漸漸傾向於秘靈境這裡守家衛土的英雄一邊。
秘靈境中的聖人,手中都有多餘的劫後再生液,百悠有意為之,她明白真正的勝負取決於聖者之間的戰場,得到木子饋贈後,私自給所有的聖人分發了備用的量。
僅此一個舉動,氣得單色聖者生物一佛昇天二佛出世。它們常年生活在靠著廝殺上位的夾縫世界中,自身實力各個強橫不容小覷。秘靈境中的聖人,在它們眼中都是顯得孱弱,隨著時間推移都可以輕鬆擊殺對手。
讓它們氣結的是,每當它們的對手眼看著不行,自己即將獲勝的時刻。對面的聖人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小瓶,瓶中液體倒入口中之後。
自己眼中的必死之人,被轟殺的殘缺不全的聖人。一口液體喝下後,身體傷勢瞬間復原,體內能量恢復巔峰。這特麼的...沒天理了。
單色生物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和打不死的聖人廝殺。憋屈,鬱悶,絕望,無力,後悔,各種表情和思緒不斷湧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