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十多聲槍響過後,十四人無一活口。槍聲過後男子再次開口道:“手割下來拿給上面交差,其他人回去幹活。”前半句不知道是說給誰聽得,後半句顯而易見是說給囚徒們聽的。
隨後男子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揚長而去。
所幸的是,木子,竹竿,小雞,貧苦學生沒有被指點在其中。
這個地下世界沒黑沒日,所謂的清晨也是管事者們隨意指定的時間規則罷了。日月正常交替的地面上,此時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間。睡眠最香甜的時候。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音,驚醒了正在酣睡的老人。不算太老也就五十多歲的樣子。清瘦而褶皺的面龐,帶著幾分硬朗。慵懶的睜開眼睛,滿是怒氣拿起電話,看了看來電顯示,而後及不情願的接聽了電話。
不等對方開口,老者先破口大罵:“周子豪,你他孃的瘋了,拿起表自己看看幾點,”
只聽得電話那頭,打斷老人噼裡啪啦搶著說了一堆。老者安靜了,時而陰沉時而震驚時而驚疑不定。最後試探著問了一句:“說的都屬實,有證據?”
聽完電話的回覆,老者立馬來了精神,睡意全無。對著電話大聲道:“到辦公室等我,不,在你家等我。” 。說完後迅速穿好衣裝。速度很快,和平日間訓練計程車兵有得一比。
穿好衣裝後,對著床上的老婆子輕聲道:“有事工作出去一下。”不等回覆對門而出。
關門聲伴隨著上鎖的咔嚓聲過後,留在床上的老婆子才朦朧著呢喃道:“工作,工作,整天就知道工作。”,好像對這些已經習以為常了,說完後又昏昏入睡。
周子豪家中,身為主人卻站在地板上,對面開始步入老年的男人,坐在沙發上面,隔著茶几大聲訓斥道:“你瘋了嗎。張介民的官職橫跨軍政兩界,這要是放在自毀文明的遠古,就是封疆大吏地方諸侯。沒有十足的把握輕易動手,想過失敗的後果嗎?”
周子豪雖然站著聽訓斥,不過沒有多少懼意,也並沒有回答對面男人的話,而是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趙局,難道您怕了?”
被稱作趙局的男人,聽聞後橫眉冷對一手指著周子豪鼻子,一手重重拍在茶几上面破口大罵:“你個兔崽子,你孤家寡人一個可以天不怕地不怕,我可是有老有小。難不成像你一樣,聽了一個吃牛肉狂徒的話,就不顧家業去和張介民拼死拼活?” 茶几輕顫了一下,上面的茶杯茶壺跟著抖動幾下。力道在重一點,茶几有可能被拍碎。
被人指鼻大罵,周子豪也沒生氣,聳了聳肩,笑呵呵道:“就算沒有這個吃牛狂徒,你不也一樣,早就懷疑張介民了嗎?趙局您偷摸找人暗中盯梢,別以為我不知道。”
被揭穿老底,趙局沒生氣,反而笑了笑,讚賞的看了看周子豪,笑罵道:“就知道瞞不過你小子,說說吧,吃牛狂徒的話有幾分可信,你可要知道,盯梢和正面撕破臉皮是兩回事,厲害關係也是天壤之別。”
周子豪也隨之笑道:“我就知道趙局對這件事上心,”看著趙局點頭,接著說道:“木子這人,身為武道中人,面對數十名警察的拿著槍圍堵,確沒有起傷人的心,可見這人心地善良,不是魯莽殘暴之輩。至於殺大黑牛吃肉,可能真的就像他所說,實在太餓,又不懂當地法律。“
“在監獄的一年裡,一直在認真改過,監管的預警給了很高的評價,可以更加證明,此人心地不壞 。”
“他和方清寒同病相憐惺惺相惜,這都是經過近一年的觀察確確實實存在的。方清寒也是受累於木子,被人暗害偷偷注射潛力種子,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很有理由相信,木子因為方清寒的事情,主動挑事自己跳進這個工廠,也就是監獄謠傳的死刑之地。說起這個死刑之地,趙局您不也是早有耳聞,一直明裡暗裡的尋找線索?”
趙局看周子豪的眼光,愈發的讚賞嘿嘿一笑道:“又被你小子發現了,”轉而又凝重說道:“木子這人身份一直查不出來,你難道真相信他的話,是在深山老林中走出來的?”
手指輕輕敲擊著茶几,發出咚咚的聲響,沉思片刻才緩緩道:“木子就不能是張介民下的套,就是為了對付我們?”
周子豪想了想,語氣堅定的大聲道:“不可能,首先張介民沒有理由這麼做,若只是因為被我們注視了,就下套設計我們,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何況您老和張介民的恩怨,想來現在上面也有些風言風語了吧?此時對我們下手,在上面那些人眼中看來,張介民無疑是最大的受益者,同時肯定會暗中對張介民展開全面調查。“
“這點他張書記不可能想不到,如此吃力不討好惹火燒身的事情,他張介民不是傻子就不會幹。”
“另外一個,木子只有是在深山老林中走出的武道中人才有可信度,這樣才能解釋不懂當地語言。也只有武道中人的強大才可以安全生活在深山老林中,現在對動物保護這麼厲害,深山中到處都是兇猛野獸,普通人別說生活二十來年,二十天都堅持不住,就會成為野獸的食物。”
“這也符合武道中一些老頭子的怪異脾氣,厭倦了世俗帶著子嗣躲在山清水秀的地方”
趙局點點頭後接著反問:“木子就沒喲可能是國外傭兵團裡僱傭來的?”
周子豪聽聞快速堅決的給予否定,沉聲道:“木子的眼中沒有面對生命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