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絡繹不絕的遊排拍著長隊登上嵩山，想著一堵山上少林寺的古意。也有因信仰而前來朝拜的使徒。

當然還有為了一絲活著的希望，前來拜訪名山的木子和方清寒。

來到少林寺門前，兄弟二人沒有直接進去，而是走到旁邊的卜卦處先進行詢問。為了方便套近乎，木子交上卜卦費用，先佔卜一下再說，準或不準都無所謂的，目的是為了打聽進內寺的道路。

所有聖地都對外開放可供參觀，開放的部分也都是外圍。真正的聖地高手和聖地核心，是不可能開放的，外人想要進入，沒有關係的話會難如登天。

上繳了費用，盤坐在桌案前的老僧，如往常一般，抬了抬眼皮後雙手合十唸了一下佛號，後伸出一手指向桌案上的籤簍道：“施主請。”

再看老僧雙手合十微閉雙眼默唸心經。一臉褶皺的肌膚，可以看出老僧年齡不小了。

木子和貧苦少年對視一眼，貧苦少年一笑，率先說道:“大哥來吧。“。

經此一戰後，二人已經兄弟相稱，木子也不矯情，拿起籤簍開始搖晃，嘩嘩譁幾下子，一根卦籤掉落在桌案上。

老僧一如往常拿起掛簽定睛一看，而後臉色微變。輕輕“嘶”了一聲而後道：”居然是下下籤。“

這裡面就很有講究了，這個籤掛處，上上籤和下下籤各有一支，剩餘的都是中上籤，中下籤等等。自打這位老僧坐在此地卜卦將近六十年。從未出過上上籤和下下籤，至於上任有沒有出現過兩種卦籤，老僧不知道，清靜無為的老僧也不想知道。

外界一度有人懷疑，是老僧作假，裡面根本沒放這兩種籤，以便給眾多香客塗個樂呵，既無大喜也無大悲，符合佛門清淨之地。

木子卦簽出來後，自然打破了外界的傳言。也驚動了一向清靜的老僧，看到下下籤後不免有些驚異神色。

驚詫過後很快回復平靜，老僧看著卦籤沉聲問道：“施主所求何事，姻緣，仕途，財運，還是其他的生老病死傳宗接代?“

木子想了一下，低聲道：“前輩您好，晚輩所求是問路，去往少林寺內院的路。”

老僧的定力非同一般，經過剛剛下下籤的略微震驚後。此時知道眼前少年要去內院依舊是古井無波坐在那裡低聲道：“路是路，路非路，人是人，人非人，施主請回吧。“

前面聽得一頭霧水，只有最後一句算是聽明白了。就是讓自己下山回去，這木子怎麼能甘心，沉聲道：“佛家講究因果，大師不問因果便趕人下山，是否有些不妥？”

老僧呵呵一笑，看木子時多了幾分讚賞，小小年紀居然懂的談經論道說因果。且不論他說的對與錯，敢作敢為，做事不遮遮掩掩，僅這兩點便可看出少年的光明磊落。

老僧沉聲道：“種因得果，無因亦有果，施主此行乃是無果，知曉其路，無非虛度”

方清寒雲裡霧裡，木子有些聽出門道，低聲道：“請前輩賜教。”

老僧先是微微一笑道：“此子聰慧前途不小，可惜與佛門無緣。”

接著又說道：“佛門武道剛猛霸道，強行修習傷身害體，配合經文去其霸道，二者合一方成正道，非一朝一夕可成，對施主暗疾時不我待。”

這回木子聽明白了，想利用佛門武道增加生命能量，要配合經文二者合一才行，是經年累月的沉澱，方清寒的情況時間不夠，根治不了。

想明白這層意思，木子突然驚醒，一卦籤的交談，老僧能看出這麼多。此人絕非易於之輩啊，恭敬的問道：“敢問前輩是？”

老僧沒有隱瞞，回答道：“老衲玄慈。”

這下木子震驚了，聽霍金成說過，少林寺內院方丈，法號玄慈，不就是眼前這人嗎。意思也很明顯了，不是不幫，是幫不了。

木子會意，拱手作揖真誠道：“請前輩指點迷路。”

老僧笑道：“此子可教啊，可惜與佛門無緣不可強求。武當之術講究陰陽調和固本培元，”

木子再次道謝後，輕聲道：“既然如此，就不叨擾前輩了，我二人進寺內燒些香火再行離開。”

老僧沒有在理會木子，雙手合十後微閉雙眼，喃喃自語道：“種善因得善果，養心經世俗流傳，無大成要義，可小成修身。”

木子謝過老僧後離去，養心經外寺捐贈香火便可獲得，不是什麼秘密。木子自然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