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見晚兒無恙,放心後才疑惑的打量著晚兒身邊的婦人。眉眼間和閉目的少女有幾分相似。絕美的容顏中都透漏著絲絲的冷豔。少女更加青春活潑,少婦偏向穩重成熟。
相似的面龐呈現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這是不同的歲月和經歷所致。
婦人也在打量著少年,突然開口道:“你可願一直守護在晚兒身邊,相依相偎用生命去守護彼此。”
婦人的聲音充斥著溫柔婉轉,不過這份溫柔中卻隱含命令般的威嚴,直擊木子神魂。
少年沒見過真正的帝王,透過始皇畫像對帝王的氣息多少了解一點。此時婦人威嚴就如同始皇畫像男子一般,睥睨天下唯舞獨尊不容他人反駁。
在這種威嚴的直逼下,想要思考猶豫便會立馬全身冒冷汗,更不用說敷衍了事。真個那麼做,恐怕神魂中的少許僥倖便會被這股威嚴抓住不放,使這股僥倖放大後體現到身體中。
木子憑本心脫口而出:“晚兒是我的親人,不需要別人的指點和命令,我自然會憑藉本心守護自己的親人。人活一世無非就是享受和親人之間的溫暖,保護不了親人,最後剩下孤零零的自己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少年不卑不亢,語氣鏗鏘有力沉重老成,和少年的青澀面孔有些相悖。這也難怪,少年經歷了太多,剛剛的驚天變故還在心頭,想法自然要比其他人多上一些。
婦人滿意的點點頭,輕笑自語:“晚兒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輕輕撫摸了一下閉目少女的秀髮,在度看向少年:“晚兒這孩子自出生那一刻,便因為身份的緣故和這個亂世締結因果。“
“在這無皇的時代,亂世會更加的恐怖,流血漂櫓星辰覆滅,無邊的戰火會燃燒到封神界每個角落,這孩子在承擔責任的同時,也擔負了太多的苦累。
“希望接下來一段日子,你能和晚兒一直在一起,享受一些人間的美好。免得到時候後悔莫及,連回憶都找不到快樂。“
木子聽的一頭霧水,什麼是亂世,戰火因何而起,敵人到底是誰。太多太多的未知,一時間有些發懵。整理好思緒想要問個清楚的時候。亭臺下面的婦人擺了擺手示意不要追問。
婦人手中憑空出現了一塊鴿子蛋橢圓形的玉佩,通體翠綠泛著悠悠柔光,翠玉表面圓潤平滑,透過翠綠依稀可見裡面清晰的紋路,似水紋一般在玉石內部流淌。
飄飄悠悠來到木子眼前:“收下吧,這個是養魂玉,不是什麼天材地寶,只能算作是珍惜奇珍。能夠溫養修士殘魂,待你和晚兒締結良緣後可以各自放一絲殘魂在養魂玉中,即使以後不能相見,也有絲絲殘魂可以陪伴。“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比如說什麼是亂世,敵人在哪裡等等,這些東西你現在知道了也沒什麼好處。只會給純淨的道心增添幾許沉重而已。我可以讓你提出三個問題,稍微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木子不加思索脫口而出:“晚兒怎麼了?有沒有危險?什麼時候能醒來?”
婦人聽聞後微微一愣,隨後爽朗大笑,大笑時眼角泛著晶瑩,是欣慰的晶瑩:“這丫頭是在煉化自己的機緣,沒有絲毫危險,你大可以放心。至於時間就要看丫頭自己的造化了。你的這三個問題都是關於晚兒的,我可以算作是一個為題,在允許你提問2次。“
木子真正確定晚兒相安無事,才算真正放心,至於婦人的話能否相信暫時不用考慮。單憑剛剛話語中帶的威嚴震懾,就可以輕易滅殺自己。剛剛也曾偷偷動用始皇畫像,結果畫像毫無反應。
這樣的實力可以輕而易舉的斬殺自己,又何必費勁心思欺騙或者隱瞞,何況婦人和晚兒不只是眉眼有些相似,談吐氣度亦有幾分神韻。
處於好奇,木子再次問道:“您是何人?”
婦人輕輕一笑:“這個問題又浪費了,你應該已經猜出一些答案了,再次詢問只是為了確認一下吧。進而為了更準確的判斷晚兒是否相安無事,和你想象的一樣,我是晚兒的母親。”
少年被人拆穿心思老臉通紅,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尷尬撓撓頭咧嘴一笑:“前輩您好,您所說的亂世,難道需要皇者出現才能平定嗎?”
婦人白了一眼少年:”還叫前輩嗎?
木子痴痴傻笑:“阿姨好”
婦人點點頭:“仙道皇者麼?在這片牢籠中成就皇者不見得是好事,瞭解的太多所要面對的也越多。有些時候這座牢籠中的皇者,會很羨慕下面那些普普通通的修士,可以瀟灑快樂過完一生,幾百年的光陰同樣不留遺憾。”
木子這次被驚的不清,牢籠在哪,難道就想百聖老人一樣,成皇后只能進入狹小的世界畫地為牢?
婦人看著呆滯的少年,輕聲提醒:“境界不到想也沒用。”
木子釋然的確如此。
婦人淡然輕笑:“這片迷霧世界內,最大的機緣就在晚兒身上,各路的爭奪者馬上就要到了,看看你到底如何做到你所說的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