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這次被冷落後心情舒暢,雖不能坐,站著看戲感覺也不錯。被二位怒罵也我所謂,聳聳肩:“我還是喜歡自己掌控自己。”
頭骨和心臟又異口同聲:“無趣。”
木子順杆就爬:“既然我無趣,就別讓我在這裡礙眼了,放我走得了。”
帶血的眼球這時發話了,原本不食人間煙火的縹緲音,這次帶著怒意:“你們幾個吵死了,趕緊滾蛋。”
木子只感覺天昏地暗後屁股生疼,像是被人一腳踢暈踢飛。
一行軍大帳,正在商議接下來的進展,被突如其來的破空聲打破嚴肅的氛圍,頓時雞飛狗跳烏煙瘴氣。
魔獸山脈深處,也可以說是東陵獸山深處,蒼老的聲音憤憤不平:“怎麼突然就送走了,我還沒玩夠呢。咱們仨在這裡苦逼了不知多少歲月,好不容易來個小傢伙玩玩,樂呵樂呵有何不可。”
跳動的心臟藉機慫恿:“要不你在把那小子抓回來,既然他不上道,玩夠了之後您老一巴掌拍死算了。”
蒼老聲音又開罵:“放你孃的屁,剛剛說出天道宏遠和天道共鳴,現在對他動手就得和天道幹一架。小心心是不是想著讓前輩我修為受損,你反而藉機超越,便可以隨意拿捏我了。你個不孝的東西。”
不等心臟回罵,帶血的眼球怒道:“能不能安靜一會兒了,還不趕緊復活白蛇幫咱們繼續看守大陣。在慢點白蛇就真的死了。”
頭顱有些懼怕帶血的眼球,小聲嘀咕一句:“笨蛇,好好的大陣給你使用糟蹋了。”然後不再做聲,只見這顆密佈裂紋的頭顱迸射出無盡的符文,湧像清澈的湖泊。
由於帶血的眼球在中間威懾,跳動的心臟同樣不敢太過放肆,學著老人小聲嘀咕:“真他孃的晦氣,無緣無故被這該死的小子把金魂果吸收了。我就奇了怪了,當時偷偷挪走金魂果為什麼失敗了。”
帶血的眼球發出的聲音仍然縹緲溫婉,可是當中確透漏著上位者的威嚴:“這小子不簡單,身上或許還有其他器物,我感受到了危險的存在。”
帶血的心臟猛然間跳動頻率加快,將信將疑:“不會吧?難道是那張畫像,古怪是有一些,我估計畫像全面爆發,能有和我或者小頭單獨一拼之力。至於危險嗎從何而言?”
眼球同樣充滿疑惑:“說不清道不明,危險不是出自那張畫像,而是這小子身體上。具體是什麼沒搞明白。”
如果心臟有肉身的話,此時一定會被驚的冷汗直流。他深知這顆眼球的恐怖,既然眼球感受到了危險,那就八九不離十了。如此細想,剛剛戲耍白衣青年時,居然有被滅殺的可能。怎能不讓心臟後怕。
帶血的眼球猜出小心心所想:“滅殺倒不至於,現在想來,轉移金魂果失敗,可能就和這小子身上的某些東西有關。”
隨後 眼球又無奈的嘆息:“哎!在封神界算計別人玩弄別人將近一個紀元。沒想到在這大世將興亂世將起,我們馬上就要發揮作用的時候,居然被別人算計了一次。一次就是天大的損失。”
這時頭骨停止了符文迸射,“呸”了聲滿是怒意:“該死的會符文的老頭兒,有意逼迫白蛇和他同歸於盡。將白蛇斬殺的支離破碎,而老頭卻被那小子搶走的魂碑救了一命。雖是昏迷不醒,確沒有真正死亡。”
跳動的心臟借嘲諷:“老前輩才看出來啊?”
頭骨心底發虛回了一句:“你就看出來了?”
眼球無情打擊:“你倆一路貨色,懂的元陣法的老頭,看出了我們這裡的大恐怖。同時也明白天道宏願與天道共鳴後,會有一段時間受到天道保護。 自己則是以死明志告訴我們,和天道作對的下場和他一樣。也難怪老頭兒這麼想,實力越強受到的天道反撲越強橫。實力弱小者反到有機會活命、不過他太小看我們了,同時又很幸運,有魂碑救了他一命。”
頭骨悻悻然:“居然對大碑有特殊癖好。”
行軍大帳裡面烏煙瘴氣,排兵佈陣的沙盤被砸的稀碎。四位謹慎的修士一躍老遠,擔心是敵人的刺殺。
剩餘的五位修士都很鎮定,元力外放護住自身。
正中央位置一位身穿甲冑的將軍,相貌堂堂威風凜凜。在這些人中是最震驚的一位,甚至不曾釋放元力保護自己。
笑容玩魅:“不只是天外飛仙,還是天外飛屍。”
木子在被踢飛的同時,神魂亦被出手之人禁錮。正是帶血的眼球所為。既然不能把這小子怎麼樣,不過讓他吃些苦頭鬧些笑話還是可以的。
這就苦了木子了,透過自己砸起的漫天沙塵。依稀看到棚頂一個大字型的窟窿,正透射進來明媚的陽光。
神魂被遮蔽對周圍全然無知。迷迷糊糊學著頭骨的語氣:“應該遠離東陵獸山了吧,三位癟三不會在拿我怎麼樣了吧,哈哈哈哈。”
這是突然聽到一個疑惑的聲音:“看樣子是天外飛仙,勞煩諸位先拿下此人吧,一問究竟後疑團就可以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