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酒下肚,時秋開始暈暈乎乎。如此一來更加忘乎所以。拍著木子的肩膀。
“我說兄弟,你家族到底給了你什麼寶貝。開元境界就敢闖蕩海洋,你也太不要命了吧?”
一旁剛剛吃了沒幾口的時春,張著大嘴,連碗筷掉落到地面打碎都無知無覺。
木子擺了擺手,示意沒事。
後者不敢違逆,也不敢放心,就那麼直愣愣的看著二人聊天。
木子說:“我是窮人家孩子,陸地被人追殺無處可逃,只得躲在海洋。”
時秋撇嘴:“騙誰啊,這艘鯨渡舟的費用,絕對不是散修能享受得起。就你這年齡,你這境界,背後沒有勢力支撐。怕是渡口都上不去。”
“不說金錢,單就海洋的兇險,比大陸不多高出多少倍。傻子才想不開,跑到海洋躲避危險。”
木子暗想:“喝多了腦子到不傻,能分析的這麼透徹。“
大口灌了幾口酒,學著時秋喝多的樣子,說話大著舌頭:“跟你實話實說,我其實也是海族,在大陸闖禍了,跑回海洋的。”
時秋豎起食指放到嘴唇旁:“噓,看你對我們姐妹不錯,一定會替你嚴守秘密。不過對其他人不可以隨意說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嘛。說不定哪個修士貪圖報酬,把你抓回陸地賣給仇家。”
木子雙手抱拳:“謝謝時秋小姐提醒。”
沒有在聽到時秋的酒話,微微鼾聲漸起。
木子看向時春:“把你妹妹抱回去睡覺吧。”
時春露出為難神色:“啟稟公子,客房都滿了,我們侍女沒有睡覺的地方。一般都是在客人睡覺時,我們守在門外,站著交替睡一會。”
“現在妹妹這個樣子,我、我。”
木子打斷對方的吞吞吐吐:“就在這個房間睡吧,你和時秋一起休息一會。”
時春立刻擺手:“這怎麼行,我們把地方佔了,公子如何是好,”
木子灑然一笑:“我不困,還想去觀海臺練拳,看看能否再次引動異象。”
時春看得出來,這是木子的藉口。妹妹現在的情況,正好需要一張床鋪。也就不再推脫,起身道謝後,抱著時秋走向床鋪。
倆女子睡覺,木子繼續呆在這裡,就算沒有壞心思,也會讓時春忐忑不安。
再說了,木子堂堂馭空境界修士,根本就不需要吃飯睡覺。乾脆識趣得自行離開,回到觀海臺眺望波瀾壯闊。
大多修士都得到了金色鯉魚,正在房間內自行修煉。觀海臺上空蕩蕩的,只有木子一人。
閒來無事,太極拳架緩緩落成,時而如大浪奔騰洶湧澎湃,時而如平靜的海面,微波盪漾下暗流湧動。
突然想起一個粗礦男子聲音:“剛剛獲得機緣,修士們都在房間內感悟所得,你為何還在這裡練拳。”
來人正是渡船的大管事周海運。
木子欲停下回禮。被周海運擺擺手打斷:“小友繼續就行,不耽誤我們說話。”
木子沒有矯情,一邊走拳樁一邊心不由衷回答:“感覺拳意遇到瓶頸,想在試一試看看能否突破瓶頸。”
周海運沒接話茬,反而問道:“時春和時秋怎麼沒有跟隨小友。”
木子擔心二女收到懲罰,幫忙掩飾:“我留她們姐妹二人在房間中幫我溫養兵器。“
人老成精的周海運看出木子言不由衷,試探著問:“我觀小友是練拳之人,不像有本命交休的兵器才對。是在替他們姐妹隱瞞吧?”
木子見騙不下去了,所幸全盤脫出。最後口口聲聲:“不怪她們姐妹,是我命令他們在床鋪休息的。”
周海運呵呵笑道:“小友心地善良,實屬難得。既然你想庇護他們,就隨你好了。時春時秋,也是可憐女子。我就不懲罰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