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報答咱們的恩人,您就忍心讓我和青兒下廚,做一些寡淡無味的菜品?”
老嫗理所當然道:“應該是我下廚才對,怎麼能勞煩公子和小姐。”
柳青道:“您現在的傷勢,還能繼續下廚嗎?”
老嫗頓時不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後強自鎮定:“可以的,沒問題。”
楊旭繼續說:“徐饃饃,您就不怕一個沒忍住,一口老血噴到飯菜上。有這麼對待恩人的嗎?自己受點苦受點難沒關係,不能讓恩人感覺到心涼,您說是吧。”
見老嫗還想堅持,楊旭繼續道:”徐饃饃,要知道事情有先後。恩人的事大咱們的事小。“
老嫗無奈確又無法反駁,只得聽從楊旭意見:”老身先去恢復下傷勢,然後連夜為恩人烹煮黑蛇。“
二人的對話被房間外的木子聽得一清二楚,白衣身影飄然離開宅院。徑直一人在青陽山行走,縮地成寸一步千丈。
木子的腳印遍佈青陽山所有角落,符文亦佈滿青陽山所有角落。最後尋得一處偏僻安靜地,佈置了一個簡易的太上八卦爐。
隨後把付陽的身軀仍人陣法當中,投入一滴金剛液,投入一滴神泉。水墨沉晶以及各種納戒中的天材地寶,不計其數投入其中。
待陣法結束運轉後,付陽身軀模樣大變。和宅子中的老嫗很是相像,只是比老嫗看似年輕許多更有活力,唯獨一對眸子空洞無光。
次日清晨,熟睡的鯤無敵蠕動小鼻子,下一刻突然掀開被子跳躍而起。大呼小叫道:“哪裡的香味,哪裡的香味?”
在院落中等候多時的老嫗輕輕推開房門,說道:”飯菜已經備好了,去正堂那邊吧,公子和小姐要宴請諸位。“
鯤無敵嚥了口口水,光著腳飛奔而出。老嫗在後笑著自語:“小孩子的天性本應如此。”
隨即又叫醒了紫玲瓏和韓雨詩,小傢伙們來到正堂時,木子和刑真意早已再此把酒言歡。
小傢伙們的碗筷早已準備好,徐饃饃笑著招呼三個孩童落座用膳。鯤無敵和紫玲瓏,兩位哈喇子不知嚥了多少口,
得知可以開吃,哪顧得了其他。放棄了筷子直接用手。而且還在埋怨,為什麼只有兩隻手,不夠用啊!
韓雨詩沒有著急開吃,很有禮貌的道了聲謝,隨後看向一眾長輩怯生生道:“老奶奶忙碌很久了,讓她和我麼一起落座用餐吧。”
正在狼吞虎嚥無心他顧的鯤無敵和紫玲瓏,無緣無故捱了兩個暴力。淚眼汪汪的抬起頭想討要個說法,卻聽到木子狠狠的訓斥。
“學學雨詩多有禮貌,看看你們兩個,讀書識字有些日子了,好像什麼都沒學會,從明天起每人練習一千字。”
刑真意笑道:“賢弟太嚴苛了,小孩子各有各的特點。不能全部是韓雨詩,也不能全都想鯤無敵一樣。"
"就讓他們由著性子發展就好,只要不觸及是非無需太過嚴苛。“
隨即刑真意看向韓雨詩誇讚:“雨詩好樣的,不虧是大家族出來的子弟,想的比我這個粗人還要周到。”
刑真意又對著楊旭夫婦二人抱拳:“我早有此意,只是礙於顏面沒好意思說出口。不如暫且放下一些狗屁倒灶的規矩,讓老人家一起用餐。”
老嫗連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
楊旭看了看木子點頭表示贊同,緩緩開口:“不瞞諸位,我們夫婦二人和徐饃饃本就親如一家,平日間也是長輩和晚輩相處。”
“只是今日有恩人在此,怕饒了諸位的雅興才辛苦徐饃饃。眼下恩人們已經開口,在下先替徐饃饃想謝過各位。”
然後望向徐饃饃:“大家一致要求您老人家入座,就別掃興了。”
老嫗連連微笑:“老身今日斗膽放肆一回。”
落座後老嫗自己倒了杯酒後,舉起對著木子和刑真意說道:“老身斗膽,一直想敬二位搭救公子和小姐。礙於身份只能想想,現在既然落座了,就在斗膽一次,請二位恩人莫要見怪。”
木子和刑真意連忙舉起酒杯,和老嫗平等高度。
木子道:“老人家客氣了,昨日您的多番提醒,木子感激不盡。現有怎能受老人家敬酒。”
老嫗咯咯直笑:“恩人也沒聽進去啊,多次叮囑您早些回屋休息。又反覆叮囑您不要走出小院,最後不還是跑到正堂這邊了。”
木子笑道:“如果沒有老人家的多次提醒,我興許就不會跑過來了。”
老嫗發現口誤,連忙道:“使不得使不得,不然害了公子和小姐。”
刑真意頗感無奈:“喝個酒 要說這麼多話嗎,我快要端不動了。”
三人哈哈大笑後一飲而盡。
隨即柳青給自己甄滿一杯,舉起酒杯再度敬酒。老嫗連忙起身。
“小姐的酒,由老身代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