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容聽見這聲音,完全不熟悉,不像是公鴨嗓,絕對是正常男人的聲音。
她腳下不免踉蹌,有些慌神。
自己在這梅園裡面,萬一被人瞧見了,若是誣陷個孤男寡女的怎麼辦?
“我沒答應你一定能看見的。“另一個聲音響起來,也是男人的聲音!
這下子,若不是春嬌扶著,季婉容差點沒嚇得摔個狗吃屎!
怎麼兩個男人?這要是被人看見,不得說自己一女兩男,紅杏出牆啊?
春嬌的臉色也難看的緊,顯然是曉得現如今的處境,很是讓人為難的。
“我不管,今兒好不容易趁著四哥在府上,一定的看到。”第一個開口的人,此刻有些怨氣。
四哥?胤禛的弟弟?哪個皇子啊?
季婉容一聽這話,倒是安心了幾分,造謠總不能造到皇子身上去。
不管怎麼樣,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先溜為妙。
她衝著春嬌使了使眼色,兩人這才躡手躡腳,朝著來時的路走去,生怕驚動了兩人。
可你越不想發生什麼,越是會發生什麼。
季婉容低著頭,邁著小碎步,剛挪動了幾步,就聽見髮簪落地,砸在石板上發出的清脆聲響來。
“誰!”
“有人!”
那兩人異口同聲的呵斥道,紛紛朝著季婉容的方向走了過來。
季婉容愣在原地,一時間不曉得走還是不走,看著落在腳邊的簪子,懊悔不已。
早知道就不戴這種銀簪了,戴朵什麼花兒之類的,也不會這麼大動靜。
“是誰?”兩人慢悠悠走到了季婉容的身後,其中一人開了口。
他們看著季婉容這身打扮,也猜測到是胤禛的女人之一了。
季婉容深吸一口氣,僵硬轉動著身體。
畢竟,他們喊胤禛四哥來著,這皇子阿哥可得罪不起。
就算不是皇子阿哥,那肯定也是什麼大臣親戚,反正不是自己能得罪的。
她回頭也不敢瞧人家,垂著腦袋用餘光打量著,兩人的確穿著不凡。
金絲錦繡的長袍,腰間掛著價值不菲的玉牌,那衣裳的邊邊角角都繡著圖案。
準是皇子,沒錯了!只不過不曉得是哪兩個人啊,也不敢看吶!
“是她了,沒跑。”其中一人見季婉容垂著腦袋,也跟著微微俯身。
看清楚了季婉容這張臉,立馬笑著對身邊的人說道,“十四弟,我說的木頭美人就是她!”
“哦?”被稱呼為十四弟的少年郎,也微微俯身去打量季婉容。
一聽見木頭美人這四個字,季婉容的腦海中立馬跳出來一個人!
除了那個毒舌的九阿哥,還能是誰!之前還說自己乾癟!
她猛地抬頭,看清面前的兩個人,其中一個不認識,另外一個嘛,正一臉邪笑看著自己。
九阿哥見季婉容抬起頭來,眼神裡帶著幾分探究和憤怒,哈哈大笑起來。
“果真是你這丫頭!”九阿哥得意洋洋的說道,“你怎麼不和四哥去爺的酒樓背菜譜了?”
小十四一聽九阿哥的話,湊上前去看著季婉容好奇問道,“那什麼燒花鴨,燒子鵝你都吃過啊?”